「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只有我们俩,没人可以打扰我们。」
姜珩急忙吞下鱼乾,刚张开嘴,另一条鱼就塞了进来。
陆沂川弯着眉梢,「绒绒知道我为什麽能理解你的意思吗?」
他伸手勾起项圈,指尖捻着和他脖子上一样的红绳,「因为它,我听懂了绒绒的话,可听了这麽久,也没听见绒绒想告诉我真相。」
「你在担心什麽呢?」
「还是说……」
他停顿了几秒。
「你压根就没想告诉我?」
姜珩缓缓僵住。
看着他的表情,陆沂川脸上的笑容更深,「看来是我猜中了。」
他道:「绒绒真狠心,来到我身边却不愿意告诉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痛苦。」
不……
不是的。
姜珩甚至来不及消化这麽多东西,急得跳到他怀里,踩着肩膀喵喵呜呜的解释。
不是这样的。
没有看着你痛苦,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没了红绳,陆沂川听不懂他说什麽。
他揉着小猫的脑袋,「很多时候,我甚至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老天爷见我太想你,所以给了我一场美梦。」
「可你总想离开我。」
我没有……
姜珩徒劳地叫了声,馀光瞥见项圈,伸手去推陆沂川,示意他给他带上。
陆沂川看见了,但没理会。
他垂着眼,整个人很安静,连呼吸都很轻。
「绒绒说的我不想听了,我什麽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哪怕是他一厢情愿的强求……
……
最後一点光褪下,男人整个人都被阴影覆盖。
他想到在他情窦初开的十七岁,钱露用一种尖锐的方式撕开他的懵懂的。
他甚至都来不及品尝恋果青涩的滋味,就被他的母亲拽进深不见底的泥沼。
「你以为他会喜欢你吗?姜珩是什麽人?你又是什麽人?没有心的怪物,也配得到爱?」
「哪怕他愿意靠近你,可那是真正的你吗?」
「陆沂川,皮披久了,你不会真的忘记你是什麽样的人了吧?」
「自私,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