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刑:……
没办法,到底是自己曾经的女人和自己的后代,狸刑简单安排好便又带着一大堆妖怪出。
赶路许久,他终于带着人过来,却看到奴良组整个宅子空荡荡的,枯叶卷着旋儿飘过。
狸刑整只呆住。
他老婆呢?
他不死心地喊了几声,结果奴良组愣是一个吱声的都没有,现在还是白天,但就算是夜行,总部里也总该留一两只妖吧?
一窝子妖怪百思不得其解。
狸刑走的当天晚上,艾修回房间没看见鲤伴,也没在意,只当是在加班。妖怪的那部分还好,涉及人类的交易总是要严格把控的,鲤伴的忙碌大多源自于此。
但其实此刻两只滑头鬼正在秉烛夜谈,原本按滑瓢的想法是还是上屋顶更潇洒些,但这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听到,再传到艾修耳朵里的潇洒鲤伴宁愿不要。
所以滑瓢只能在屋子里,郁闷地盘腿和儿子相对而坐,鲤伴还要提前放出畏确保将周围的妖怪驱散。
“至于吗?”
滑瓢都黑线了,先不管鲤儿子的性向问题,逮着他先嘲笑了一顿。
鲤伴不以为意:“修可不是母亲那样单纯好骗,你当年找他那么久连根头都没找到,把他吓跑了你怎么陪我一个爱人?”
滑瓢嗤笑:“别急着给自己添名分的,眸遮喜欢男妖吗?”
“总归不讨厌,也挺喜欢我的。”
滑瓢抽了口烟,姿态随意地看向他:“确定自己心意了?”
“当然。”
“你应该知道组里……”
“我会搞定的。”
说完他摊摊手,颇有些无赖道:“实在不行出去单干嘛,然后这个组就只能拜托您撑着了~”
“想都别想!”
滑瓢被气得不轻,手里烟斗差点砸过去。
他缓慢抽了一口烟,只说:“你先让眸遮也喜欢你再说吧,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喜欢。”
烛火照得半妖金色的眼眸更加深沉,昏暗中更强烈的明暗映射出别样的侵略性。
“当然,我会的。”
笃定的暗哑的尾音砸落。
奴良滑瓢知道这事是不可回转了。
当初他决定一个人去京都直面羽衣狐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眼神。这儿子真是好的不学专学坏的,还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当年虽说出格但也算不上惊世骇俗。
鲤伴这个……难搞。
说得再怎么笃定,现在不还是单箭头,啧。
等鲤伴回屋,这位奴良组总大将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烦心了一小会,终究是本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自我开导,将这事抛于脑后。地狱里还有璎姬等着他呢。
奴良滑瓢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己屋子里耐着性子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