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哥,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胡杭闻言试图劝说,“你现在?输着液,干什么都不方便,冬愉姐在?我也放心一点。”
见胡杭没理解他的意思,祁清肆凑过去将孟冬愉手?上的食物咬走,又补充:“我是说,不用你请她吃饭。”
祁清肆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吵闹声,而后是胡杭和?别人的交谈声。
片刻后,胡杭的声音才再次清晰了起来:“先?不说了啊,拖车到了,反正我这边尽快处理好,尽量不耽误晚上过去。”
通话结束,孟冬愉再次夹了菜递到祁清肆面前,想了一下,才问道:“胡杭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祁清肆勾起唇角,散漫应声:“你也不想让他请你吃饭?”
什么叫也不想?
孟冬愉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胡杭好像总是对你的事情格外上心。”
祁清肆闻言顿了一下,自嘲般反问:“看出来了?”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孟冬愉多多少少发现了一些异样。
朋友之?间?仗义执言,偶尔帮个忙,小打小闹一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就比如郑泽和?祁清肆的相处模式,该出手?帮忙时绝不吝啬,但是也会揶揄会调侃,不满的时候还会吵架甚至打架。
但是同样是朋友,胡杭对祁清肆的态度近乎是唯命是从,好像从来不敢真正忤逆他。
很早之?前的那?次庆功宴,孟冬愉隐约记得?,胡杭似乎也提起过“欠他”
之?类的话。
孟冬愉试图猜测:“你之?前救过他?”
“不是我。”
祁清肆垂头,手?指剐蹭着手?背上的医用胶带,半晌后才再次开口,“我妈去世那?晚,救上来的人是他。”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亏欠我和?祁振强。”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所以他是因为?愧疚才……”
话没说完就被祁清肆打断,他扯了扯唇角:“我没觉得?他欠我们什么。”
“我也说过很多次,我妈不是因为?救他才死的。”
前些日子的那?几次争执孟冬愉刚好都在?场。
从他们的对话中抽丝剥茧,她多少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这件事情,祁清肆和?童欣瑶的母亲吵过,和?祁振强更?是芥蒂很深。
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一场意外,只有祁清肆至今还在?执拗般不去相信那?个官方的死因。
看着他情绪再次低落了下来,孟冬愉叹了口气:“那?胡杭不记得?当?时什么情况吗?”
“他要是记得?就好了。”
祁清肆唇角染上一抹苦笑,“当?时他才十多岁,不会游泳,被救上来时人是昏迷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连官方都说是意外,胡杭更?会觉得?是他的原因导致了祁清肆妈妈的死亡。
所以他想尽办法想去弥补,总是对祁清肆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