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何人笑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是一份民间的委托,兵人一事,圣上并不知。我之前还怀疑委托中所说的是假的,毕竟兵人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奇怪。不过,委托信中还提到了小娘子会来,所以我就接了。”
幽昙已经习惯了何人笑的不正经,不过却也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言轻絮?”
“我猜也是他。”
何人笑知道幽昙的意思。今日之事,只怕都是言轻絮布的局,“那个人,不简单。”
单是知道他们无枉的联络方式,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更何况能布置这么一场借刀杀人的大戏,其心思深沉,可想而知。
忽地,一道白影落在她们身旁,是玦无名回来了。此人一如既往白衣素净,完全看不出刚刚杀完人。
“哟,无名叔叔回来了。”
何人笑这样算是打了招呼,同时看到了后面跟来言轻絮,以及被言轻絮抱在怀里的清辞,“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说着,转向幽昙,“看吧,我说不用担心他们。”
然而,幽昙却注意到了,此时被公主抱在言轻絮怀里的清辞,根本没有意识,“她受伤了?是谁干的?”
言轻絮没有回答,反倒是一旁的玦无名冷不防道出一个:“他。”
“噗。”
在幽昙反应过来前,何人笑便噗嗤笑出声,转过头去努力憋住笑,又换上了一贯的邪魅微笑,“无名叔叔竟然连拆台都学会了,十足长进啊。”
直到这时候幽昙才反应过来,玦无名的意思是:清辞是言轻絮弄晕的。
“你做了什么?”
幽昙冷声问向言轻絮。
“没什么,让她睡一会儿罢了。”
言轻絮将清辞托了托,开口的话竟是斩钉截铁,“她的悲伤早已经在两年前被用尽。”
在清辞亲眼目睹了祥云派的覆灭之时,是言轻絮从后揽过宁清辞,一记手刀劈在了她颈间,完全没有防备的清辞,在疼痛之下失去了意识。于是他将她负在背上,无视了周遭的这场混战,踏过了遍布了死亡弟子的场地。一路上,尽是血染的景致,远远超越两年前左相府的倾灭。
“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幽昙皱了皱眉头。
“呵。”
言轻絮没有理会幽昙的质问,轻飘飘地绕过幽昙,“你又比我善良多少?”
他们本质而言,都不过是在利用清辞的人。
“至少,不会是你这样的方式!”
幽昙转身看向言轻絮。
还陷于昏迷中的宁清辞面色比往日更苍白了几分,本便不喜胭脂水粉装点的女孩此时显得格外憔悴,腰间的碧霄仿佛也收敛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