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说的具体一些,其实我是想问,你会喜欢一个能做出合你胃口饭菜的我吗?”
如果这是在生意场上,不管对面是谁,裴未烬绝对不会怯场,他也许会威胁对方,甚至给出高昂的条件,诱哄她只能说出喜欢两个字。
但这是在家里,只是瞧着晏灼妤那双略带疑问的眼睛,他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嗓音生涩的重复:“晏灼妤,你喜欢我吗?”
裴未烬没称呼晏灼妤为裴太太,或是太太之类的。
他没法再拿这种称呼来欺骗自己,来告诉自己晏灼妤是他的合法妻子,满足自己那一点小心思。
两人再相遇的时间有些错误,这段婚姻的开始是他偷来的。
晏灼妤有点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显得惊讶又无奈:“裴未烬,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我们是商业联姻,目前这种状态非常平衡,如果你认为我说喜欢会对这段婚姻有帮助,那么,我会说是的。”
裴未烬认真倾听后,缓缓说道:“我不想再让这段婚姻,仅仅停留在商业联姻的层面。”
“你要和我离婚?”
晏灼妤笑着摇头:“你知道的,这可不划算。”
她目光流转间,视线定格在男人沉静如水的黑灰眸子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钻出来:“裴未烬,你总不能是喜欢我吧?”
“晏小姐,严谨一点,是我爱你。”
裴未烬神情过分正经,眼神短暂游离,但很快就重新聚焦到晏灼妤那张错愕犹疑的面容上。
“我们这段婚姻开始的并不美妙,算起来在ktv那日是我趁人之危。”
他语气中带着自省的真切恳求:“你可不可以原谅我的小人之举,在我爱你的前提下,将这段以商业联姻为定性的婚姻,稍微改变一下性质?”
将男人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一个月前,晏家宅院。
粉白花瓶被人摔在地上,化为碎片,地上多了不少齑粉,白茫茫一片像学生时代黑板槽里的粉笔灰一样。
晏戍庭指着电视剧中穿着贵族校服笑容甜美的女孩,胸口剧烈起伏,吼道:“晏灼妤,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放着晏家千金不做,非要去装疯卖傻当个戏子给人取乐!”
沙发上的人翘着二郎腿倚坐着,橘色连衣裙如火火般绚烂。
晏灼妤微仰着头,眸中满是嘲讽之意:“哟,还知道我是晏家大小姐呢,外界可都传晏家只有一位独子呢。”
她冷笑,水润唇釉像初熟的樱桃般泛着诱人的光泽,十足十的叛逆。
“还有,你摔坏的这个花瓶,是我妈用当戏子挣来的钱买的,估价五百万,老古董这么多年,应该又升值了,四舍五入算你一千万,记得赔给我。”
“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添置新物件,是不是你太无能啦?”
尽管她语气不怎么激烈,晏戍庭仍旧非常破防,就像被精准戳到了痛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