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缓缓睁开眼,模糊中看到长着双下巴的邢羿,刚想笑他一句,一张口先打了个一个酒嗝:“嗝儿呕……”
他立即捂住嘴巴。
邢羿蹙眉问道:“想吐?”
时乐立即摇头,越摇脑袋越混乱,满心满眼都是:那么贵的酒……他才不会吐!
时乐扶着邢羿站稳,缓了片刻后猛拍了几下胸口,喉结滚动几番总算将上返的酸意压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好了。”
巨贵们,保住了。
邢羿有些无奈:“下次不要喝混酒了。”
时乐乖巧应下,他应该没有机会喝到这么多这么贵的好酒了。
邢羿见他有些站不稳,索性将人打横抱起,回房的一路上时乐乖乖靠在他怀中,像是又睡着了般。
等两人进入房间,邢羿手机的特殊提示音突然响起,他眉头一蹙,先将时乐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又随手扯过一张薄毯为时乐盖上,才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门被关严,他走到淋浴间打开莲蓬头,在淋漓而下的水声遮掩下接起电话。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先提醒闻景善,才将虞雪和他的不雅照被爆出,照片一经流出便迅速被处理掉了,绝无外漏……”
邢羿静静地听了片刻,才冷声应道:“可以,汪真真明天中午会放出虞雪的遗书,注意不要牵扯太多。”
等邢羿挂断电话再回到客厅时,却发现本该躺在沙发上的时乐竟然钻到了茶几下方,身|体趴在地毯上匍匐着,嘴上哼哼唧唧:“我好难受,好晕……”
“呜呜我不该喝酒的,我后悔了……”
邢羿没想到那些分子料理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看着时乐难受无状心中也开始后悔。
他走上前轻拍时乐的脊背,揉按颈后试图帮他减轻痛苦:“抱歉,以后不会让你再喝了。”
他不该因自己的偏执,让时乐承受痛苦。
邢羿的声音因悔愧越发温柔:“我扶你去浴室,吐出来会舒服些。”
时乐闻言一把扒住茶几的一条桌腿,无状执拗道:“我不!我就不吐贵贵酒!”
“柜柜酒?”
邢羿跟着重复了一遍,才理解是“贵贵酒”
顿时眼底多了一丝无奈:“那些酒虽然难得,但也没到珍贵的程度,乖点,我扶你去吐出来好睡觉。”
时乐头晕眼花|心里又不服气,他就是不想吐嘛!
酒劲上来他作势要起身和邢羿掰扯一番,从百草园到呼伦贝尔大草原,为他逝去的十三万以及吞进肚子里的巨贵酒水。
带着这股酒意催生的虎劲儿,他双手撑在地毯上猛地一抬头,“哐”
的一声巨响,时乐的脑后结结实实地磕在了茶几上,眼泪瞬间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