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一幕幕,仿佛犹如在昨天发生一般,轻轻叹息过後释白望向了伊玄。
释白:「你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原本一脸平静的伊玄,那一刻眸光紧缩,犹如一根断了的弦,瞬间触及了自己的神经。
而这人的反应让释白误以为是他对自己的吃惊,释白再次淡淡开口:「我很少对鬼魂说人间事事,很多的鬼魂不愿意离开这世界,多半是对这世间的留恋不舍。」
「可偏偏……我爷爷不是……」
释白冷冷自嘲:「我爷爷和我一样都是驱鬼师,但他最终的下场却是被万鬼吞噬而死。」
他说话间眸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那晚爷爷自爆而死的场景。
释白:「这些年来驱鬼师这行里有不少对我爷爷的传闻,有很多人都说那是万鬼报复,也有人说他是万鬼索命。」
说着这人不由得闭上眼,笑出声:「只有我最清楚,他是为了护住我才被鬼魂吞噬。」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为保护自己而死掉,对刚刚步入驱鬼师这行业的释白而言。
那却是最致命的打击。
偏偏爷爷最终的遗愿却让自己继续坚持下去当驱鬼师。
释白驱鬼师的第一堂课,是他爷爷用生命给他上的。
「鬼话不信,鬼影勿碰,鬼魂勿近身」释白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念着。
下一秒释白空洞的眸光转向伊玄:「所以,知道那晚我为何如此抵触了吧!」
「你或许不是真正的鬼,但以你现在的形态在这个地方,你就是鬼。」
突然提到那晚,伊玄开口道:「红绳?木剑?血?」
释白的房间也摆了不少这东西,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人这些东西起了什麽作用。
释白皮笑肉不笑:「喂,你故意的吧。」
伊玄:「不是,只是不理解。」
也是,伊玄一个外星生物,怎麽可能会理解这些玩意儿?
但提到那晚确实是释白这几年来最尴尬的一晚。
但凡要给外人知道驱鬼师,在驱鬼过程中给鬼吓晕,别人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释白突然起身坐正:「红绳桃木你可以理解为简单的武器利用,至於血,那是个比较特殊的用法。」
「多特殊?」伊玄没完没了,继续问道。
释白看着这人打破罗锅问到底的架势,他不由得比划了两下:「同归於尽,懂?」
伊玄一侧的眉头微微挑起,下一秒轻笑:「用你的血和我同归於尽?」
这人不笑还好,一笑释白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立马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