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母笑着说。
路路只知道林老师向来与人为善,没想到林老师的家庭氛围也充斥着幸福和文化气息。
“林老师和师母都很厉害。”
师母笑了笑对路路说:“赶紧吃饭,都快冷了”
。
吃完饭,路路和林琳弹了一会四手,唱了歌,林师母一边听,一边拍手。
一曲作罢,林大卫把路路单独喊到了自己的书房,对路路说:“路路啊,其实我今天让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最后一根稻草
林大卫搓了搓手:“这件事在公司,不太好说。”
路路垂眸,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路路,程望……可能不太适合你的发展”
,林大卫收起了笑眯眯的表情,也放下了摸着肚皮的手。
“我签了四年的合同。”
路路注视着林大卫,神情复杂。
“其实,顾望早就跟我说过你的事情,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地道”
,林大卫给路路递了椅子又说:“你的歌都没问题,我本想放进ep里,可是顾望说,你的曲子一律不用。”
“为什么?”
“路路,问题的答案你比我更清楚。”
林大卫蹙眉。
林大卫定定的看着路路,小眼睛里透露着精光:“他的算盘比谁打的都响,他要你在人生最重要的几年,彻底被雪藏。在最该进步的时候,彻底被打压。在最有期望的年龄,彻底被摧毁。”
“这比他打赢你那个官司,更符合他的脾气。”
“他用一个月三千块钱的最低工资吊着你,给你分配任务,让你一直都有希望,却一直都让你失望。”
“你年轻,有无限的毅力和动力,可是你只有年轻,他就只蹉跎你的年轻。”
林大卫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个子弹打在路路的心上,把路路的心剜的千疮百孔。路路如临当头棒喝,情郁于中,可终究只是憋在了胸口里。
路路无话可说,路路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王浩然给他打了足量的预防针。可是他听到自己敬重的林老师这样说,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路路眼眶里闪着一丝晶亮,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
自己就是那只望着苹果的驴子。路路不愿意这样想,却不得不这样想。他早就知道这是真相,可他不愿相信。如今,林老师的话是最后一棵稻草,压死了路路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
他的理想,他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他还幻想着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公司有专属录音棚,哪怕是他的歌曲用其他的人声表达。他还期盼过自己的铅字被专业的乐队演奏,一遍一遍的播放在大街小巷。
“是我不够好……”
,路路的声线不太稳。他长舒一口气,憋回了那一点点眼泪,“不甘心。”
他低声道,似对林大卫说,也仿佛时对自己说。
“孩子……”
林大卫握住了他的手,“孩子,老师太自私了,老师没办法帮你。”
“没关系。”
路路被林大卫掌心里的温度感染,双手交叠的地方让路路心中的委屈有了出口。路路的眼泪滴落在地板上,没在脸上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