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哥儿也是个狠人,他为了打消那些恶鬼亲戚的贪念,直接花钱买了个病秧子当赘婿,赶着热孝完婚。
因在孝中,一切仪式精简到几乎没有,原主是被一顶软轿抬进的黎家,进了黎家后就一直卧床不起,食水不进。
黎家不想落下苛待赘婿的名声,就请了原主的哥哥进府劝说原主。
黎家要的是赘婿可以死,但最好病死不是饿死。
一脸血的容大郎嘴角哆嗦,他怔怔地看着嘴角流着血道子的弟弟,颤抖着嘴唇说:“二郎啊,你想通了”
舒服多了的容瑾说,“是啊,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啊……”
喷出一口血的容瑾脸上亦带着血,因为绝食脸上那点肉刮个干净,凹陷的眼眶里黑洞洞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容大郎,“给家里挣点钱,嘿嘿。”
容大郎吓得扔开弟弟,他一个没坐稳,重重地跌在了脚踏上。
容瑾,“……”
这么禁不住吓,怎么做出亏心事的
他挣扎着坐起来,垂着视线看容大郎,“哪有娘家人待这么久的,哥哥不用顾着家里面的豆腐摊子”
容大郎干干地笑了两声,他埋着头一点也不敢看容瑾,“时间不早了,我回去,这就回去,你好好养身体,不要瞎想八想的啊。”
“知道了。”
容大郎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脚步匆匆地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当场吓得瞪大了眼睛。
目送哥哥出门的容瑾勾起嘴角朝着容大郎挥挥手。
容大郎倒吸一口气凉气,头也不回地跑了。
守在门口的小厮迭声喊着,“舅老爷,舅老爷,给你准备的东西还没拿啊。”
黎老板刚刚入土,黎家上下布满缟素,容大郎一路走一路看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算是给他九条命都不敢在这儿多待,东西那是更加不敢要了。
小厮转身进了屋子,嘀咕地说,“奇了怪了,来一趟恨不得刮走地皮的人竟然连东西都不拿就跑了。”
他看到床边有血,忙跑过去,“郎君,郎君”
不会死了吧!
容瑾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痛苦地说:“饿。”
真饿,快饿死了,烧心挠肝的饿啊。
这身体五天没吃没喝,把自己熬死了,现在换了芯子,感觉要是不来点续命要接着饿死了。
冬子吓了一跳,不过没容大郎那种做贼心虚,他说:“郎君,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容瑾气若游丝地说:“快。”
“哎哎哎,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