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但凡你的替身,就什么亲密的事都可以与你做?”
这句话齐何辜憋了好久了。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其他人可以,却偏偏不与他做?
可这样的话别说说出来了,就是想一想他都不肯承认。他又不想真被她玩弄,为何要问?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自己的魅力到底比其他人差在哪了。
凌韵也知道这句话他憋好久了。
他看不惯她放浪已经不是一两天。
这场对话之前就发生过,她态度坚决,他生气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只得默许了。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大概这些天见她与陆鉴庭日渐亲近,他终于看不下去,趁着喝了点酒又开始发疯。
凌韵觉得有些烦,便冷硬地回答:“是,可以。”
齐何辜勾唇冷冷一笑,二话不说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下来。凌韵偏了下头,灼热的唇便落在她下巴上,又沿着下颌线细密地往耳下钻去,速度快而轻,如同一串电流火星。
凌韵又把他揪起来。
“不是谁都可以么?我也是你的替身。”
齐何辜黑沉的眸子盯着她,语气像一把轻蔑又轻浮的剑,透着森然的危险。
凌韵冷眼看他:“喜欢我的才可以。”
她其实在故意刁难他,毕竟陆鉴庭对她也说不上喜欢,只是纯洁的乖顺和关照罢了。
她以为他会备受侮辱,知难而退。
然而,齐何辜混沌幽深的眸底有什么东西轻动了一下。
喜欢她。之前廉嘉禾也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他喜欢她?当然不是了。
可是女孩如玉如琢的容颜近在眼前,一探头就能碰到。他竟莫名有种冲动。
喜欢她。只要承认喜欢她,就可以叼住面前粉嫩弹滑的唇,可以做林赐和陆鉴庭对她做的那些事,可以平息身体里那股汹涌的火。
齐何辜按在她背上的手不安分地滑动了一下,喉结滚了滚,张开有些干涩的唇——
猝然间,怀里的女孩被强拉着翻了个身,然后猛然背靠着他被压进他胸膛。
齐何辜心跳骤快,就像怀里落了个柔软馨香的可爱小动物,她的发钻进他脖颈,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他胸口,她的后腰斜斜软软地靠在他肚子和腿上,她……
她身上倏地覆上一个人。
齐何辜热涌的血液哗地冷下来,气得微微颤抖。
他被撞得略微后仰,胸口躺着女孩,而女孩身上压着一个银色长发的后脑勺,正在用力吻她。
她的脸只露出一小半,白皙无暇依旧,看不出丁点沉沦媚色。
可是他能感受到他们每一个动作带来的震动,让他耻辱得几乎爆炸。
这、这算什么?枕着他,和别人接吻?
一切其实很快。凌韵推了下陆鉴庭,又重重推了下陆鉴庭。后者便顺从地起身。
一双清眸竟依旧纯澈,仿佛他们方才只是简单地论了个道。
可陆鉴庭面纱上那片湿渍却像是雪莲上的污泥一般刺眼。那绺随着二人间距离拉开来藕断丝连的青白发辫更是粘稠勾搭得让人心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