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彼丘的哭诉,李相夷本以为他可能会说些什么让云彼丘看开,放下,亦或是原谅甚至不原谅之类的语言。可此时刚刚突破境界,筑基成功,他竟觉得昨日之是非早已属于昨日。如今回首向来萧瑟处,早已也无风雨也无晴。如今的他早已不想对云彼丘说什么了!
李相夷之时扶起了云彼丘,道:“四顾门已经散了,早就没有门主了。”
彼丘忏悔道:“您可还是怪我?”
李相夷叹道:“我早已不怪任何人,但是无论是否得到谅解,错了就是错了。”
云彼丘顿时面无血色。
李相夷放开失魂落魄的云彼丘,道:“诸位,我此次来是为了金鸳盟当年仵作狮魂的消息,拿到消息我立刻就走,绝不逗留,你们就当我死了也好!”
石水哭道:“门主!您永远是我们的门主!”
李相夷飒然而笑:“李相夷前半生为了江湖为了四顾门,而今只想与爱人相伴赏遍人间风景,咱们江湖再见吧!”
忽地,他对白素使了个眼神,运起婆娑步,转身就跑!
众人想追,却见一条天蚕丝荡出挡住众人去路,白素一手扶着哭得摇摇欲坠的乔婉娩,一面收回天蚕丝,对众人道:“其实,相夷没什么旧想跟你们续的,他受伤中毒十年才将将恢复,你们别去打扰了。”
众人默然片刻,纪先生道:“有劳白医仙救治我家门主……”
白素叹道:“我也是两年前才找到他的啊,那时候他在安然等死呢!”
说罢,她那深邃蓝眸中闪过一丝戾气,“既然你们十年来不曾找过他,如今他终于有了新的奔头,你们谁敢私自泄了消息,暴露他的身份,打扰了他的清静,别怪我手下无情!”
众人摄于他的气势,竟讷讷不敢言。
白素复又对怀中女子道:“乔姑娘,过去种种皆如过往烟云,你昔日写了断情书,而相夷与我早已成婚。如今你也应该放下了,我和相夷在山下莲花楼中等你的消息。”
她温柔将乔婉娩扶到廊下休息,“你的喘症我这几天也略有眉目,你来莲花楼我给你针上一针,在配上几幅药丸,应当不会再发作了。”
她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来,我明天上山找你也是一样的。”
乔婉娩哭道:“你为什么不吃醋!还对我这么好!?”
白素叹道:“因为相夷希望你好好的,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你把他放在心里太久了,我怕你会受伤啊……”
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别哭了,女孩子,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采莲庄
次日清晨,乔婉娩立在莲花楼前,踟蹰不敢向前,白素听到声音,请她入内,此时李莲花已经做好早饭,见她进来,笑着招呼道:“阿娩,吃早饭了么,一起来点儿?”
白素笑着拉她入座,又叫了笛飞声,四人一起吃了早饭。
饭罢,李莲花研究乔婉娩给他的情报,笛飞声被打发去刷碗,白素领着乔婉娩来到二楼药房,为其把脉针灸。期间,乔婉娩问起白素和李相夷的过往,白素把能答的一一答了,又与乔婉娩聊了一些李相夷年轻时的趣事,二人熟络起来,乔婉娩昨日狠狠哭过,今日似乎也看的开了,问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的……”
白素见时间差不多了,开始为乔婉娩拔针,她此次行针温柔,乔婉娩十分放松舒适。
“我一开始是觉得你瞻前顾后,”
白素净手后开始写药方,道:“可后面又想,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孩子,应该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的,只是相夷生死未卜,你放不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