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没听过!”
关震山不屑地挥起匕首刺过去,刺中了那张脸,却不他想的有用。
那张脸突然裂开了,或者说是整个布条都裂开了,就像一块布被撕成了一条一条,各自就这么分开飞出去,飘浮在空中,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充满怨恨的喊声。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阿辞,你不爱我了!”
梁洌喊的不是“梁洌”
,莫名松了口气。
下一刻,刚刚分散的“布条”
再次细分,变成了无数根细丝一样的东西,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说是飘落其实不太准确,那些红色的“细丝”
明显是有目标的,全都精准地朝下面他们三人的位置落下。
梁洌本能想要抬手挥开,却被一股突然冒起的黑气缠住了手,红色“细丝”
像是感知到危险,倏地缩了回去,不敢再靠近他。
薄屹臣和关震山本来有防备,没有直接用手,可是无论他们用的是什么,那些红色“细丝”
只要碰到了东西,立即缠上去,然后迅速攀爬,直到寻到了血肉就往里钻。
薄屹臣用手电照去,此刻才真正看清,这些细丝其实是虫,又细又长,两侧长满了无数绒毛一样的触脚,相互勾在一起就组合成了刚才的“布”
。
他看着细一样的虫一头刺进他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钻进去,他的手臂立即开始发麻,等到那虫全部钻进去,他的手臂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僵硬地伸出去,好让更多的虫钻进来。
“梁洌,别碰这些东西!”
薄屹臣第一时间是对梁洌喊,“这大概是某种寄生类危险物,能控制身体,如果进入大脑,说不定连意识也能被控制。”
梁洌其实是最安全的,自从黑气出现空中的“细丝”
都没敢再靠近他。
听到薄屹臣的话他看过去,只见薄屹臣拿起一把枪对准自己的胳膊。
这是准备把自己的手臂用枪打断?
下一刻,薄屹臣真的开枪了,梁洌连忙对着空气说:“你能不能也帮一下他们?”
他身上的印记突然又蹿动起来,虽然什么也没听到,但意识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东西似乎在和他讲条件。
薄屹臣眼看要开第二枪了,他脱口而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快点!”
果然就是在和他讲条件,梁洌说完,如同菌丝一样的黑气突然就向薄屹臣和关震山扑过去,迅速绕了一圈,那些红色“细丝”
瞬间都消失不见。
薄屹臣要开枪的手停不下来,是关震山眼疾手快推了一把,这一枪才打歪在旁边的槐树上。
接着两人相互对了一眼,扶住槐树心有余悸地喘起了气。
梁洌也重重了松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吧?”
关震山感慨,“我差点以为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