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察秋毫,你……快招吧。”
商进樑劝说。
不是心疼沐小娘,委实不想再看她虚情假意。
沐小娘眼泪一颗颗滚落,在衙役再一次加大用刑,她终于坚持不住:“我招……我招……”
何知府抬手,衙役停手。
疼得浑身冒冷汗的沐小娘跪不直身躯,她跌跪一旁,缓和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口齿清晰开口:“药包的确为小妇人所有,小妇人防身之用。后遇到老爷,便压在箱底。有一日小妇人翻箱被老爷所见,小妇人将其用途告知……
几日前,老爷突然寻小妇人拿药,小妇人追问,老爷未曾透露。小妇人不过一个贱妾,哪敢追问?今日差爷气势汹汹而来,小妇人才想起老爷从拿走的药包,故而急急烧毁……”
“商沐氏,你确认此药为迷药,归你所有?除了你可还有人知晓?”
何知府面不改色问。
“小妇人确定是小妇人之物,小妇人贴身藏匿,除了带入府中的丫鬟,只告知过老爷。老爷可否告知旁人,小妇人不知。”
沐小娘红肿的双手控制不住颤抖,时而疼得吸气。
“商沐氏丫鬟何在?”
何知府问衙役。
“回禀大人,随商沐氏一并带来,在外恭候。”
“传!”
沐小娘的丫鬟木棉是她自己从府外带入府中,小虞氏拨给沐小娘的丫鬟和婆子她不信任。
“你可知这是何物?”
何知府问。
木棉:“回大人,这是沐小娘之药,沐小娘在未跟随老爷前是伶人,常游走于诸多郎君爷们之中,忧心自己不慎珠胎暗结,故而常备滑胎之药……”
“木棉!”
沐小娘失声尖叫,她眼波流转的双眸此刻藏着淬毒的针,“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污蔑我?为何要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木棉吓得脖子一缩,声音低了些许:“奴句句属实,沐小娘入府仍带着,是担忧以后老爷抬人生下子嗣,以防万一……”
“木棉,你胡说!你胡说!”
沐小娘慌乱看向木棉,又看向商进樑几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大人,这是迷药,是迷药!”
“商沐氏!”
何知府沉下脸,“本府已请郎中验看,此乃致妇人滑胎之药。你为何口口声声宣称为迷药?你又如何知晓迷药能构害你夫?你与何人勾结?速速招来!”
计划全盘被打乱,沐小娘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出了差错,更想不明白木棉为何要背叛自己,自己待她情如姐妹!
“大人,奴有要事告知。”
沐小娘六神无主时,木棉忽然深深叩首。
“说!”
她从怀里取出几包药粉,双手交叠递于头顶:“前几日沐小娘与人私会,那人将这些药粉交予沐小娘,让沐小娘见机行事。奴没有听清,直到今日才知何事。
沐小娘眼见差爷搜查药物,立刻命奴取来火盆,有意让差爷起疑,并截获剩下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