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被甩在头上,挡住了一半视线。
“自己擦。”
周晏深撂下这句便去给浴缸放热水。
陈池闹不明白周晏深关心又嫌弃的言行,更没忘记最重要的事,“今晚的事,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突然的吻来得很凶,腰和后颈被手指狠狠掐着,陈池皱着眉闷哼一声。
周晏深咬着陈池的唇,指腹摩挲着陈池的耳垂说:“咱们先算算怎么惩罚你吧。”
那我算什么?
陈池拖着匆匆收拾好的行李箱下楼,意图离家出走,像是在闹小脾气。
没办法,该做的他都努力争取了。就算是舔狗,自尊被羞辱到极致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反抗。
模糊知道周晏深一定不会追来。但没关系,今天能勇敢走出大门就是反抗“霸权”
的第一步。
周晏深应该已经睡了,陈池放轻脚步生怕将人吵醒。拖拉杆箱的手腕上有一圈很深的红痕,是被领带捆的。
身体被折腾得像是散架,每下一步台阶都伴随着无力和酸软。
楼梯黑黢黢,其实可以开灯,可陈池不敢,他怕周晏深察觉。
腿在打颤,呼吸有些不平稳,箱子里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个记事本,陈池却提得很吃力。
站了一会儿,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外面的雪似乎停了。陈池偏头,由于站的位置不太理想,只能隔着长长的过道看见一点周晏深的房门——紧紧关着。
别奢望了,赶紧走吧,自尊拖着他。
好吧。陈池垂下微红的眼睛,很失落,伸手抓拉杆却不小心将箱子推下了楼。
砰!砰!砰!
行李箱滚了几滚,和陈池咚咚狂震的心跳同频了。他僵在原地,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地盯着周晏深的房门。他会出来吗?带着怒气?会大声斥责自己影响他休息吗?
一秒,十秒,一分钟,十分钟。陈池靠着墙,脸色苍白焉儿得不行。蹲坐在台阶,摸手腕。
“选领带还是眼罩。”
几个小时前周晏深将他压在床上问。
周晏深的身体很烫,陈池只觉大脑浑浑噩噩转不动,唯一清楚的就是要配合周晏深。眼罩会盖在眼睛上看不见周晏深,所以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结束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
陈池凑近周晏深,将自己的手递到他面前,说不尽的卑微讨好,“我最近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明知道我讨厌谢简繁,就算折磨也不能如此戳我心窝。
“我看你脾气见长不少,这就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