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前四日的下午,草台班子和verynice约了一场训练赛,事后橙花复盘,点出队内几个人目前各自的问题,顺便建议江南岸再练练跟队友的配合以及补兵。
所以那天下午言戒陪着江南岸加练了一会儿,但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总觉得江南岸似乎不在状态。
于是一把游戏结束之后,言戒没急着开下一把,而是认真瞧瞧邻座的江南岸:
“怎么了吊老师,怎么感觉今天跟掉线了似的呢?”
“有吗?”
江南岸的脸色好像略微有点苍白,但他肤色原本就比寻常人要白很多,加上他本人的状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言戒也不好确定,便问:
“有啊,哪儿难受吗?”
“没有吧。状态不好,先不打了,你回去吧,我自己练会儿补兵。”
江南岸淡淡答。
瞧他这样子,言戒本想抬手试试他额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大合适,因此只又问一遍:
“真没事?不舒服了千万别藏着掖着。”
“嗯。”
江南岸语气没什么起伏:
“放心,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会让我的助理第一个给你报丧,但很可惜不是现在。”
脑子还能转这么快变着花样怼他呢,看来是真没什么大事儿。
言戒轻笑一声:
“那行,你还要练啊,那晚上还跑不?”
“嗯。跑。”
“那我就先不陪你了,我回楼上一趟,半小时后咱大楼门口集合?”
“好。”
言戒这便先回了寝室,打算换身装扮,再把前几天的衣服收拾收拾撂洗衣机里洗了。
于是半小时后,他穿着一身前几天新买的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秋季运动装,临出门时还给自己随手抓了一下发型,在楼下站得像一棵松柏,等待江南岸大驾光临。
但他在约定时间过去后又多等了十来分钟,还没见江南岸的人影。
这可太反常了,毕竟江南岸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基本不会迟到,偶尔几次的误差也不过一两分钟。
言戒皱皱眉,从兜里摸出手机给江南岸发了条消息,半分钟没人回复,索性打了个电话过去。
无人接听。
言戒这回站不住了,他拉开门转身回到楼内,顺着楼梯大步跑到二楼草台班子的训练室,远远隔着门上的玻璃就瞧见江南岸的电脑还亮着。
再跑近点,就看清他的电脑屏幕还在自定义房间局内,而他本人已经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