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穿好拖鞋:“走吧,咱们下楼吃早饭。”
对于两人突然回来,沈栾显然有些惊讶。
沈时庭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路过所以回来住一晚。
沈栾也没细问,拉着余幼惟去了趟静书室,送了他一樽砚台。
看着是个古董,一定很贵。
余幼惟可不敢要。
沈栾:“我们沈家世代从商,没有一脉是沾染文人墨气的。时庭和你结了婚,我们沈家也算是有一个能握笔的人了。”
“这个砚台,是上一辈就传下来的,我用了几十年了,现在交给你最合适。”
余幼惟受宠若惊。
这算传家宝?
可是我和沈时庭是要离婚的呀。
余幼惟不敢接。
就听一旁的沈时庭道:“爷爷给你,你就收着。”
余幼惟只能收下了。
离开时他还有些惶恐:“沈时庭,这是你们沈家人才能收的东西吧?”
“嗯。”
“那等我们离婚了,我是不是还要再还回去啊?”
沈时庭有一会儿没说话。
余幼惟等着他回答。
车子在道路尽头转了个弯,沈时庭半晌才开口:“也可以不还。”
“这样不好吧……”
余幼惟望着沈时庭。
明明面无表情,可余幼惟却隐约觉得气氛好像有点焦灼锐利,不知道沈时庭在想什么。
“再说吧。”
沈时庭语气有些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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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茴和余尚明并不知道余幼惟昨晚生了什么事,小一辈们也不打算告知他们,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割破了手指都是天大的事情。
他们帮不上忙,还徒增担忧,没必要。
余顾把余幼惟叫到了书房。
余幼惟双手交握在身前,一副等待家长批评的小学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