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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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七点,余幼惟从衣帽间出来。
沈时庭边戴腕表边往那边瞥了眼。
余幼惟穿了一身裁剪有致的黑色礼服,简单地装点了胸针和袖扣,蓬松的头衬得脸蛋小而精致,俨然一副白皙漂亮的贵族小少爷模样。
余幼惟其实不太习惯这么华丽庄重的打扮,但是要接触上流圈子嘛,虽然他们没有官宣,但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还是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的,他不能给沈时庭丢脸。
他别捏地扯了扯衣摆,小声问沈时庭:“怎么了?不好看么?”
手上的腕表往下滑了一下,沈时庭收回视线,悄无声息地把表扣到了手腕上,说:“没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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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场。
酒店门口的侍者立刻上前迎接,余幼惟优雅地迈出一条细腿,边下车边整理衣服,跟上沈时庭,低声问:“沈时庭,里边会不会有媒体呀?”
沈时庭:“都是自家媒体。”
余幼惟担心地说:“那他们拍自家艺人的时候,会不会把我也拍进去呀?”
“不会。”
“为什么呀?”
沈时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因为艺人最忌讳被抢风头,何况你还是素人,拍进去了也会把你p掉。”
“唔……”
余幼惟点点头,反应了几秒后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会抢艺人风头?”
沈时庭往台阶上走,不说话。
余幼惟不依不饶,开心地说:“你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我也觉得你好看!你笑起来更……沈时庭!”
猝不及防的,一黑衣男子手里握着一截锃亮的铁丝,径直从花坛方向朝着沈时庭冲过来。余幼惟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沈时庭,一个踉跄,两人往旁边偏了一下。
黑衣男子从两人身边擦了过去,被手疾眼快的警卫给控制住了,他面目狰狞,嘴里咆哮着沈时庭的名字,大骂沈时庭害惨了他。
沈时庭怀里还抱着余幼惟,没空去听那人在叫嚣什么,听到余幼惟嘶了一声,才现那人手里拿着一段锋利的铁丝。
一阵冷意密密麻麻窜上了脊髓,沈时庭脑袋一片嗡然,他拖住余幼惟的腰,鼻息都重了:“划到哪儿了?”
余幼惟顺势勾着沈时庭的脖子,闭着眼,龇着牙,缓了好几秒才哼哼唧唧:“……膝盖磕到花坛了,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