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时庭刚才在车上跟我道歉了耶。
而且早上还抱……扶了我,四舍五入一下,再四舍五入一下,那也算过命的交情对叭?不应该像仇人一样相处了对叭?
而且不给男主台阶下就是小炮灰的不对了。
“沈时庭。”
余幼惟主动开口,“谢谢你刚才帮我叫医生。”
沈时庭头也不回:“嗯。”
他嗯完一会儿没听到余幼惟说话,回头就见这人往浴室走去,皱眉道:“干什么?”
余幼惟纳闷地回头,脸蛋还红扑扑的:“洗澡呀。”
“清蒸不够,你还想水煮?”
沈时庭语气顿了下,“高烧,刚吃了药,别洗澡。”
“为什么呀?”
“容易二次着凉。”
余幼惟呆呆地思忖了几秒,说:“可是黏糊糊的很难受呀。”
沈时庭正在消耗不多的耐心:“洗完还会出汗。算了,随你。”
沈时庭摁灭了桌上的台灯,准备休息,身后的人在原地安静了好一会儿,最终默默地退了回来,挪到沙上整理被子。
这下倒不犟。
余幼惟正打算钻进被窝,就听沈时庭忽然说:“睡床上去。”
“嗯?”
余幼惟用他那烧胡涂的脑袋瓜晕乎乎地回忆了片刻,诚实地说:“前两天你没回来,我都睡床了,今天该我睡沙了呀。”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讲理。”
沈时庭面无表情地捞起床上的被子扔沙上,又把属于余幼惟的被子扔到了床上。
懵逼的余幼惟小脑袋瓜慢吞吞地来回转动了两趟。
高热果然会增加运转负荷,余幼惟反应和行动都迟缓了不少,等回过神来时沈时庭已经铺好了被子。
再纠结就不礼貌了哟。
于是他乖巧地哦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跟蜗牛似地爬上了床,掀开被子,盖住自己,脱光衣服,闭上眼睛,一气呵成。
……
翌日沈时庭一如既往地醒得很早。
路过床边时瞥了眼埋在被子里的人,余幼惟把自己严丝合缝地裹成了蚕蛹,只露出了半颗脑袋。
沈时庭看了眼时间是早上七点,还早。
不知道这人退烧了没有。沈时庭冷不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