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这人微笑点了点头,「不过,侍身有一句话,不知……」
「讲。」
「殿下是否想过,给江公子一个名分?」
姜长宁闲来拨弄金钏子的动作,就停住了,低着?头一言未发。
身边的人轻声道:「侍身多言了。」
她沉默了片刻:「无妨。」
内务府安排给她的这一处别馆,挨着?一片竹林,倒很?清静,临近傍晚的时分,一阵风过,只闻竹叶沙沙而动,有竹香穿过窗纱,被风携来?。
溪明仿佛是端详了几分她的脸色,声音仍轻柔,不疾不徐。
「江公子住在南苑的时日,也不短了,当初在晋阳侯府,与殿下更曾有过一夜共度。如今无名无分的,倒是有些委屈了。若是殿下有心,不妨抬作侧室,与侍身作伴也好?。」
姜长宁瞥他一眼:「你这样想?」
「是,或是此话不对,殿下莫怪。」
「你倒大度。」
「殿下说笑了,」他垂眸淡淡笑着?,「殿下龙章凤姿,侍身岂敢做那等拈酸吃醋,不懂事的人。府中多些人,也热闹些。再者……」
他声音更放缓些:「同为男子,将心比心罢了。江公子性情好?,一心向着?殿下,可归根到底,天?下哪个男子不想要?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呢。」
姜长宁坐着?,静听帘外竹声。
好?一会?儿,轻声道:「再说吧。」
溪明稍愣了一愣,像是不曾想到,她对此?提议会?这样冷淡。但还是很?察言观色地止了话头,起身行?了个礼。
「那侍身去看看,底下人安置得如何了,与他们再嘱咐几句,离晚间宴席还有些时候,殿下再养一养神吧。」
姜长宁微微一点头,任由他退下去。
目光穿过堂前满眼绿意?,神色不明。
……
另一边,相隔不远的厢房里。
伶俐的侍人手脚利落,从箱中翻出几件衣袍,一一在床上铺展开来?,口中径自絮絮。
「这件月白色的料子好?,也很?衬公子,只是稍嫌素淡些,恐怕盖不过别家的男眷。这件宝蓝色的绣花极漂亮,再没挑的,只不知如今天?气里,瞧着?会?不会?太艳。呀,这一身在箱子里没仔细,有些压皱了,待奴才去取了火斗来?,熨一熨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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