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幽幽道:“说爱孩子,却把他不喜欢的东西一股脑都塞给他,折断他的翅膀,怪他不会飞翔。”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飞的更高!”
孙琼瞪着眼睛回看着秦展,执拗又倔强。
秦展静静地看着她,几乎是从鼻腔深处出个挤压的气声,“自以为是的爱,是一种病态。”
他抬抬手,吩咐民警,“一会儿带她去司法鉴定下精神状态,写个书面报告。”
民警连连答应。
秦展冲民警点个头,整理下袖口回身。
苏韫亭抱膀子倚在门框上,冲他一呲牙:“嗨,老秦。”
……
“你跑羁押室这边做什么?”
秦展放下手,低头提步往外走。
苏韫亭马上跟着他出来,“我能知道,一向对待案件非常理性的秦大局长,为什么独独对这个案件动情绪吗?”
一阵秋风吹过,黄槐飘过几朵掉落花瓣,给空荡严肃的公安局刑侦科二楼走廊增添几分萧瑟的美感。
暗香浮动,草木清凛。
秦展回头默默看他一眼,“案件复杂,受害人和被害人之间存在被害人男朋友实际知情权,我是按照流程办理。”
苏韫亭双臂撑头,盯着秦展的脸看了好半天,斩钉截铁的说:“不对,你没给我说实话。”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有的人善于伪装,但是再完美的伪装都会有流露出破绽的地方,比如说秦展。
秦大局长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一种镇静自若,掌握风云变幻稳坐交椅岿然不动的气场,但这次却反常的很,非但亲自来提审孙琼,还破天荒的把张扬请到羁押室旁听。
诈嫌疑犯口供这种事,只有没审问经验的小警察才用。但凡审过几次正经案子的都不会让嫌疑犯家属出现在嫌疑犯周围五十米内,以防串供,就算是母子不合,也会考虑站在人类朴素的情感面前,亲人即将受到伤害或可能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暂时缓解恶化关系个人恩怨放在一边一致对外的情况生。
所以,他要是信了秦展的话,他苏韫亭肯定就是个大沙坝。
“那你想听什么实话?”
“你不想说,我是问不出来的。”
苏韫亭撑个懒腰,“什么时候你想告诉我再说吧。”
秦展双手搭在走廊栏杆上,目光移向远处,不说话了。
苏韫亭也学着他单手搭在栏杆上,看着远处。
微风拂动他们额前的碎,画面仿佛被静止,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苏队。”
沉默半晌,秦展突然开口。
苏韫亭侧目打量他一眼,漫不经心回了个:“嗯?”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