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干也别往我这里跑,我没工夫搭你。”
连禾冷言冷语。
方桐对他的态度一点也不介意,经过林诗然这一遭,他对连禾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连禾现在就算摆出个冷屁股对着他,他也会心甘情愿地拿热脸去贴。
“你不知道,我被训惨了。”
方桐坐在连禾床边,吸了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师傅回去又打了我一顿,我爸还打了我一顿,让我立刻回家老实待着,短时间内我是没法回血猎基地了。”
“这不挺好的吗。”
连禾笑得放肆。一想到这到处祸害人的小破孩被勒令回家,他就觉得开心。
“你就知道损我!”
方桐嚷嚷,片刻后又安静下来。
“算了,你受伤了,我懒得跟你说。”
连禾欣赏完了方桐难堪的样子,这才想起正事:“对了,那枚耳钉是怎么回事,查到了吗?”
“查到了。”
安琴如点头。
“那的确是林诗然的东西,我们调查了她的所有东西,她好像早就发现姚哲在调查她,这枚耳钉估计是她故意放在那里,想要借机除掉姚哲。结果误打误撞被方桐拿了。”
肃眠同情地看了方桐一眼。
这孩子的霉运估计都跟他有的一比了,随便掏个玩意儿还差点把命搭上。
方桐接收到肃眠的视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突然露出一个奸笑,凑到连禾面前道:“师兄,你和肃眠……诶嘿嘿,是那个吧?”
肃眠轻咳一声,神情有些不自在。他试图给方桐使眼色,但这家伙根本没注意到。安琴如倒是发现了肃眠的暗示,但她一点儿也没有提醒方桐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一脸蜜汁微笑。
肃眠:“……”
“那个是什么?”
连禾抬起眼皮,斜睨着方桐。
“就是那个啊。”
方桐笑得像个奸商。
“师傅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我听说血族之间有互相咬对方的习俗,这个行为只存在于两个……非常亲密的人之间,你们俩……嘿嘿。”
连禾弹了他脑门一下:“想什么呢?我们是那种能咬来咬去的关系吗?”
他说着,抬脚朝方桐踹去:“赶紧滚蛋,看你就烦。”
方桐委委屈屈地滚蛋了,安琴如忍俊不禁,放下花束后也走了。
病房里又重新安静下来,肃眠低头捣鼓着手机,一言不发。他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淡色的薄唇抿得紧紧的,指关节用力得有些发白。连禾注意到,他的耳朵已经悄悄地红了。
方桐刚才说的他也有所耳闻,刚成为血猎的时候会有老师统一讲授关于血族的知识,他当时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只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这些没用的知识点他几乎都忘了。现在重新被人提起,连禾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让肃眠咬他的行为有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