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跟孟妈说实话,见到同尘时他做了什么,你们跟自梳在门口的话我听见了。”
裴展有些犯难,不自觉看向身后的衡观。
“这,这……”
“没什么,偷了堂里的东西,可能是受人所制。”
孟妈僵硬的站在原地,有些着急有些无奈。
“多谢二位对同尘的庇佑,同尘他受何人所制,会有危险吗?”
见秦江刚才的反应,任谁也能猜出衡观的身份不凡,若只说途经此地,那是念在情面上为屈同尘进行开脱。
“我一妇道人家虽是不懂这些,却也知二位有情有义,我儿子的事烦请二位帮帮他。”
孟妈短促痉挛的呼了一口气。
“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说完,孟妈走到床榻边上,拿起屈同尘儿时的银项圈,放在蜡烛上烤,一层银色的皮很快融化成液体,里面包裹着一颗绿色的球状固体。
孟妈将绿色固体放在手心里,递到二人身前
“这是深山竹沥,早些年上山所遇,这些年仅得一颗,是不可多得的药材。放在我这里不如给真正需要的人,你们习武之人若是用不上那是最好,若是用得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不是浪费。”
深山竹沥?!裴展的伤刚好缺这味药。
“可是,这太珍贵了。”
孟妈将深山竹沥递给衡观,眼神热切。
“只愿二位护我儿子周全,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都行。”
裴展看向衡观,示意他这东西不能要。
衡观接来深山竹沥,道:“不瞒所说,我们的确需要这味药,我定当找出这背后之人,屈同尘不会有危险的。”
孟妈听了喜笑颜开,泪水不受控制的向下流淌。屈同尘将孟妈搀扶起来,顿了顿,叫了一声干涩的:“母亲。”
萧自梳从门外进来:“已经收拾妥当了,二位可以勉强一晚了。”
裴展和衡观往偏房走去,屈同尘让萧自梳接过怀里的孟妈,跟了上去。
裴展问道:“屈兄可有事情相告?”
“借一步说话。”
三人挤在偏房里,各自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静谧的夜里听得清对方的呼吸。
“说吧,受何人指使。”
衡观开门见山。
“不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带面具的男人,裴展想到了什么,对衡观说:“铜镜里吴虞长老也遇到了一个面具男子,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很有可能。”
“前几天我在无极门开完弟子大会回到卧房,那个面具男人推门而入。”
屈同尘深吸一口气。
“无极门门规森严,可这人居然能明晃晃的从正门进入,想来很是蹊跷。”
“其他人没有察觉?”
“没有,他在我的茶盏里下了毒,唯一的解药在他手中,如果不听他的安排,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