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里没有明写npc方的凶手是谁,再加上“死者本人就是凶手”
的这个小诡计,从没有人在第一轮搜证还没结束时,就判断出他的身份。
虽然但是……也不至于追到办公室里来找他吧!
这都出景了,场控怎么也没拦着点。
“不难推测。”
文本里隐藏的信息,加上刚才那一小段剧情里的观察就够用了。剧情本身没有多大挑战性,岳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胸口,“怎么做到的?”
他似乎对那个能把人串成烤串的死亡装置更感兴趣。
夏宁被摸得心里有点怪,但又感觉躲开有点太矫情了,只好硬着个脖子僵在那让摸,“你吓到啦?是挺逼真的哈。”
其实原理不复杂。旗杆是弹簧的,他躺下去就会被压得缩短一截。还有一截道具装置藏在他身上,躺下去的同时把它从胸口掏出来弹开,使上下连贯,就有种整根透胸而过的错觉。
把时机卡得精准一点,是很能唬人的障眼法。
岳慎很轻地收回手,像是掸去他胸口的灰尘,又问,“没有感觉吗?”
旗杆那么细,承重的横截面积很小。
“是会有点痛。”
他说,“不过我都特意穿很厚,缓一会儿就行了。”
岳慎点点头,视线从那张坦诚的脸上缓慢地掠过,留下不忍的余温。
“你应该在更大的舞台上演出。”
他不会告诉夏宁,自己曾经有意识地关注娱乐圈,关注着新晋的年轻男演员里,何时会有他前男友的名字。
在他的脑海中,夏宁必定要站在宽敞明亮的舞台上,设备精良的镜头前。家喻户晓的那一种。而不是藏在普通的巷子里按钟上班,每场演出观众只有寥寥几人。
这算是对他演技的肯定吗?夏宁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诶,这还是你第一次看我表演呢。”
好歹是科班出身。当年留学计划被打乱后,他回到学校里抓紧一切机会,连学习带实践,高考都没那么用功过。就想能尽可能快地提高业务水平,好让导演相中他,给他演男配的机会。
那会儿还不敢想男主角呢。只要能争取到男二号男三号演,他就已经特别高兴了。毕竟番位越高戏份越多,片酬也就越多。
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成本剧里演男二,胜过他在十个剧组里跑龙套。
正说着话,宋诚那边发现自己被拉黑,居然又贼心不死地换了个号码,继续给他发消息。
苦情戏也是一套一套的。
夏宁嘴角往下一撇,终于不胜其烦地回了条消息。带点脏字,骂骂咧咧。
岳慎还记得他这个表情,眼神暗了一下,“有人骚扰?”
“嗯。”
他乐队里那几个人岳慎都认识,也见过宋诚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