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等一等。”
她垂下眼?,乌眸雾气弥漫。至少?让她和陆怀川写?下和离书。她不想对不起陆怀川。
“等什么?再不来我走了。”
赵元承皱眉,乌眸似有不耐。
姜扶笙慢慢走到他跟前,在离他一两尺的地方?再挪不动?步伐了。
赵元承拉着她在身旁坐下,手朝她腰间伸来。
“不……”
姜扶笙惊恐地抱住他手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能对不起陆怀川!
赵元承笑了一身,倾身贴着她手臂蹭过她的腰,在架子上摁了一下。
床板在姜扶笙惊愕的目光中如同一扇门一般左右打开了。
“这是……密道?”
她探头看见下面黑黢黢的,有阶梯向黑暗处延伸。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赵元承提起灯笼,嘲弄地看她。
姜扶笙窘促极了,红着脸转开目光:“下去吧。”
赵元承先下入密道。
姜扶笙小心地跟上去,脚才落到实地上,头顶便?传来声响,光线一暗——床板合上了。她往上看了看,这样就算有人进了上房也找不见他们,这密道里极是安全。
“这是你的地方??”
她朝前问了一句。
“不然呢?”
赵元承反问。
姜扶笙没有说话。
此番归来,赵元承不仅性情大变,行?事风格也与从前截然不同。
他原是光明磊落意气风发的,如今却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在身上。她想起陆怀川和朝臣的奏折,竟然都在他手上。他还?能帮她将流放的哥哥从南疆接回来。又?有许多秘密据点……
赵元承虽不在朝为官,却只?手遮天。
但他好像还?在筹谋着什么。
姜扶笙很识趣地没有问。不是她该过问的她不问,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和我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阵,赵元承开口?。
姜扶笙想了想问他:“我哥哥是不是你用人换回来的?所以要藏起来不能被人瞧见?”
“不然呢?”
赵元承没好气地反问她:“私自接回流放罪臣是杀头的罪,不用人替换你想我死??”
姜扶笙抿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嫌她不说话,又?不好好和她说话。
他现在可真是的。
“陆怀川的人在南疆盯着,我想了法子才能瞒天过海,你别给我露馅了。”
赵元承又?嘱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