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如?此?”
绮萝眉心蹙了下,“可她方才一直刻意与您攀谈……”
“你也看出来了?”
就?连绮萝也看出来了,可见并非她多心。
上回初见,她只看她是年纪尚小?的姑娘,这才忽略了好几处古怪的地方。
当日他们?出宫时,天色已是半明半昧的时候,她的家距离他们?马车经?过的地方也不算近,怎么就?那么刚好,她绕了大半个建京跑了过来,刚好在这时被?贼人抢了钱,又崴伤了脚,还那么巧就?求助到?她同父异母的哥哥那儿去?。
怪不得当日鹤辞见过她之后,态度出奇的冷漠,或许他在那时便已觉察出不对劲了吧。
再说今日,她前脚刚进?了香料铺,她后脚就?跟了进?来,她不会是一直跟踪她到?这里的吧?
想到?这,她心里登时浮起一阵毛骨悚然,后背也凉飕飕的。
回到?家,她立即将这事告诉鹤辞,他闻言愣了下,揉着她的肩膀安慰,“不必担心,我想她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岑家认了她而已,可能在爹那儿行不通,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阮音见他脸上仍是云淡风轻,不由?得睨了他一眼,咕哝道:“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只想风流,不想要累赘。”
“你说什么?”
“我只是没?想到?爹在外的女儿都十四岁了,家里人竟还一概不知,真是……保密功夫做得好啊,”
她扯起嘴角,不咸不淡道,“这不还是多亏了你,替他遮掩嚒?”
鹤辞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
成婚半年来,他们?的意见极少相左,更没?有过什么吵嘴争执,没?想到?她生起气来,嘴皮子也利得像刀刃一般。
“你误会了,不是我替他遮掩,而是我不想插手他的事,所以我只当不知情。”
这解释倒还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阮音看了他一眼,淡淡回应了一声。
“妤娘,”
他眉宇里攒着急切,伸手握住她的腰,掌心一点?点?施力将她按紧,目光如?炬地凝着她,“我跟我爹不一样,我只要一个知我懂我的人就?够了。”
阮音被?他摁得没?了力气,像没?骨的柳枝似的歪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寝衣,还能感觉到?胸前传来他炽热的温度。
她耳后根滚热,伸手推搡他坚硬的胸膛,虚弱的力量却像是在欲拒还迎,“有话说话,动手动脚有什么意思……”
“当真没?意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阮音的身子紧跟着狠狠抽搐了一下,吓得她忍不住咬紧了唇,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将修长的手指举到?她眼前,昏黄的灯光下指尖还闪动着粼粼的光,“妤娘,你很……”
阮音不想再听他说话,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搡倒在床,檀口?紧跟着欺压而上,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又堵了回去?……
鹿山“我再看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