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
祁川惊诧的看着我,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了一样。“小月,你别这么激动,发生了什么事……”
祁川语锋一转,突然伸出手覆在我的额头上,仿佛确认什么。
我只觉一只冰凉的手掌按在自己的额上,像被泼了冷水,突然有些清醒,喘着粗气,心怦怦跳。祁川的手一直都是温暖的,为何突然变得冰冷。我同样惊诧的望着他,慌乱的别看眼,却发现铜镜中的我,双颊通红的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小月,你,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祁川震惊的看着我,“你……”
他直直的盯着我,却不能再说什么。
我脚下一阵飘虚,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量。邪门的武功,除了霜凝剑法逍遥门的武功,我就不会其他了。霜凝剑法早在我可以练剑时就在研习,也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我没有!”
我恼怒的喊出口。
祁川脸色一暗,眼中隐隐的忧虑,还是淡淡一笑,“没有就好,那你先休息吧。”
我点点头,看着他。他嘴上那样说,脚下却不动,依旧站在原地,失神的只是看着我。
“那我休息了。”
我淡淡的说,看着眼前的他,像个无辜的孩子,心情渐渐恢复平静。
“嗯。”
他同样报以微笑,依旧没有离开。
我忽闪忽闪眨眨眼,就好像从前我不能开口说话时那样,用眼神传递每一个信息。
“现在,我在你身边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还是,你需要我离开?”
祁川挑逗一般的笑笑,扬扬修长的眉,反而走近到我身边。
心中好像有什么在撞击,叮咚叮咚的扰人安宁,却舒服之极。
我绽放最灿烂的笑靥,不语。
“你睡吧,我留在你身边。”
他代替我回答,收敛不羁的笑容,认真而珍惜的说,“我怀疑那个人要偷袭的对象不是飞临,而是你!”
身世
“师父,师母。”
我跪在地上,满怀内疚与惭愧躬下身。我可以倔强的在任何人面前固执的认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死去的家人,可是看到师父师母的那一刻,所有的仇恨所有因仇恨而生的愧疚都飘然而至眼前。是他们救了我,细心呵护照顾我,虽然我失去了声音,他们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谆谆教导。师父常常告诫我让我放下仇恨,师母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我,连施琳珊都会因为她对我的好而负气的认为我抢走了她一半的母爱……可是,我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那样自私自利,从来没为逍遥门想过,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陷逍遥门于不义。从前,我常认为师父从不关心我,不让我下山,反对我报仇,对我隐瞒我的仇家,假仁假义的满口仅是南宗逍遥门正义邪恶这类虚无的字眼。他有绝世的武功,却不传授我无忧心法,他没有身负血海深仇,却劝我放下一切怨恨,释然,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如今,这步境地,骑虎难下进退不得,爱与恨系于一线间,牵一发动全身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