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羽对姜苓的所有事都很感兴趣,听到这又继续问:“谁的胎记?”
“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子。”
裴千羽越听越好奇,“为什么要确认胎记?”
姜苓回忆这桩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往事,耐心地解答裴千羽的疑问:“很离谱,但是有个有钱有势的老头,某天他去到乡下路过一条小河,看到几个孩子在玩水,其中一个男孩子他的左手臂上有个峨眉月胎记。”
裴千羽手臂撑在沙椅背上,手托着脑袋,听得微微挑眉,“这胎记怎么了吗?”
“老头说,这是他前世的仇人。”
“……他怎么知道?”
“这老头说自己从小就反复做一个梦,一年能梦到好几十回,每次都梦到一个左手臂有峨眉月胎记的人把他给掐死了。”
姜苓说:“老头这么多年顺风顺水,但这个梦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死在这个人手里,这辈子也会,然后他就找到了我师父,希望能有破解之法。”
五年前姜苓下山替师父跑了一趟,去找那个老头说的小子,但那小子父母早逝,是家里老人养大的,老人去世后他半大不小的就没有被送去福利院,一个人在村子里生活。老头碰到他之后没过多久他就走了,最后一次出没就是在那个古镇上,姜苓找了过去却错过了。
裴千羽特别好奇一件事,“你在树下跟那个鬼聊什么呢?”
毕竟视频里姜苓一直在说话。
“没聊什么,就是问他有没有看到,他说有,两个人一起走的。”
“两个人?”
“对,那小子在古镇上捡到了一个孤儿,他把那个孤儿带走了。”
裴千羽听完笑起来,“无依无靠的孩子能相依为命,挺好的。”
好不好的姜苓没有评价,只说:“那树下的鬼说两个人都能看见他,两个都不怕。”
裴千羽缓缓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我不行。”
姜苓忍不住笑,“我知道,吊死的鬼都挺难看。”
“那后来怎么样了?”
“没有后来,他们杳无踪迹,两年后老头也死了,心脏病,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姜苓道:“要没有这个视频我差点都忘了还有过这么一件事。”
听完故事了,裴千羽又拿起手机,说:“他们快猜到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