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遗落在乡间的少年时光
姚培宇和王丽珠老两口今年都七十多了,他们有两儿一女,分别是女儿姚锦初丶大儿子姚锦熙和小儿子姚锦翊。孩子们都早已经成家立业,孙辈们也都去上学了,老两口日子过得安静祥和。平时闲来无事,二老经常遛遛弯练练剑,晚上他们喜欢去附近的小广场跳跳舞。他们这里的广场舞节奏慢,动作缓,主打一个休闲。这些人跳舞的同时还可以和同龄人聊聊天,交交友,感受感受生命的温暖和美好。
姚培宇今年七十多了,他个子不高,面皮黝黑,脸上的皮肤皱的像一团稻草。他的体型胖胖乎乎的,方方正正的脸上鼻梁高挺,为他的面容增添了独特的立体感。他的两鬓都已经斑白,可是老人家精神抖擞,身体健康,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老人家性格温和,心思缜密,不爱争强好胜。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平时在家里洗衣丶做饭丶归置屋子,每样家务活都顺手拈来,驾轻就熟。
他毕业於山东农业大学林学系,那时候的山农大叫山东农学院,校址不在泰安,它位於济南市洪家楼地区,姚培宇是在济南读的大学。後来他就职於凤城市林业局,六十岁的时候在副局长位置上卸任。
王丽珠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在和王丽珠结婚之前,他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史。
当年因为姚培宇家里成分高,大学毕业分配工作的时候,他去了一个乡镇的林业站,那个乡镇位於凤城辖下最远的一个县,是一个山高水远,交通不便,被称为「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时候他的工资很低,来回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所以他基本上半个月或一个月回家一次。也不知道是他新婚的妻子空房难耐,还是和别人早就有染,反正姚培宇的第一段婚姻,最後以所有男人都无法容忍的理由很快地就结束了。
年轻的姚培宇感情受挫,深受打击,从此他一蹶不振,沉寂了好几年。这期间,他把全部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到工作上去了,常言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做为镇林业站的第一位大学生,工作踏踏实实,任劳任怨,深受镇领导的赏识,很快他被提拔为林业站站长。
在平时的工作中,姚培宇除了积极宣传林业法律法规外,还充分利用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制定出了适合当地农业发展的林业规划,组织和指导当地农民,进行多种形式的生产经营活动。他从辖区内的每个村子选拔出一名护林员,专门对他们进行农林技术培训,鼓励农民在河沟丶地沿儿和村头植树造林,开展林业生产。在他的积极指导下,他所在的林业站,各项业务开展的红红火火,一时之间成为了凤城市林业部门的风向标,当地镇政府接待了一波又一波来自其他市区参观的人,为此姚培宇也多次受到上级主管部门的表彰。
因为工作出色,勤奋上进,後来姚培宇调回到了凤城林业局工作。在林业局,他凭藉着精湛的业务能力和踏踏实实的工作作风硬是一步一步升到副局长的位置。
在他没有调回凤城之前,经不住寡母的软磨硬泡,哭天抹泪的一次次催婚,姚培宇第二次做了新郎,新娘就是现在的妻子王丽珠。
说起这位王丽珠老太太,当年也绝非庸常之人,她身材修长,体态轻盈,长着一张尖尖的脸蛋,长长的眉毛长长的眼睛,扁塌塌的鼻子透露出几分秀气,那头乌黑的头发,犹如新鲜的稻谷,洋溢着生命的活力,给人利落精干的印象。
王丽珠勤劳能干,吃苦耐劳,对孩子疼爱有加,做事情非常执着。但是她脾气暴躁偏执,喜欢一拍脑袋就做决定,做事不计後果。她人高马大,性格外向,乍一看颇具姚家老祖奶奶的风范,但是身上缺少姚家老祖的见识和格局。
俗话说:生龙,凤生凤,鸡窝里飞不出金凤凰。
王丽珠出身於一个贫穷的山野小村,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对这句话她深有体会。她是家里的么女,上面有两个哥哥。她出生不久後父亲就病世了,她母亲拉扯着三个孩子苦哈哈地过日子。
在那个艰难困苦的里,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日子是如何难熬可想而知,他们家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母子四人对於饥寒交迫的生活还能忍受,但是来自於邻里和本家的歧视和欺辱,着实让他们感到伤心和绝望。
王丽珠记得在她她小时候刚刚能记事儿的时候,夜晚经常听到她家破旧的老房子屋顶上有脚步声,然後会有哗哗的类似於下雨的声音,在她家门口或窗子旁边响起。那时候,她很贪睡,朦胧中总以为是天又下雨了。第二天起床,她经常会发现地面上总会有一小片湿漉漉的,她很奇怪,为什麽雨只是下在她家屋门口或窗子下面呢?不过她懒得去想。。
有一次她晚上肚子疼,睡不着觉,只好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四周发呆。窗子外面同样的声音又出现了,王丽珠就对妈妈说:「下雨了!」,老娘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许久母亲长叹一口气说:「尿吧,尿吧!人善人欺天不欺!」
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在物质极度匮乏的社会底层,特别是像王丽珠生活的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是人性最接近兽性的地方。他们填饱肚子就是王道,至於礼节和荣辱,很多人不知道为何物。有人会为了一点点的利益,甚至於仅仅是获得精神上的自慰,可以毫无道德和底线地倾轧他人,去赤裸裸的践踏别人的尊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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