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姎今日见到的一样。”
腊梅上的雪还?未融化,压在?黄色花瓣上边,似乎有幽香袭来。
“也带着今日的花香。”
她凑过去闻,鼻尖几乎点到了雪上。
幽幽香气传来,她细嗅一会儿,便用花枝指着屋内。
“王淋了雪,快些去沐浴吧,莫寒了身。”
温王望了眼外边的雪,又瞧了眼齐风禾手中的腊梅,轻应。
“嗯。”
叫来了水,齐风禾见温王走到屏风后,便捻着这枝花转了一会儿,不多时,便从屋里寻来一瓷瓶,将花枝插于其中。
齐风禾采的这枝花小巧,寻来的花瓶也不大?,配于一起,刚刚好。
温王的动作比齐风禾迅速许多,不一会儿,便从屏风后走出来。
刚洗完的温王浑身冒着热气,看起来就很暖。齐风禾见着他,立即凑了上去,将他抱住。
很暖、很暖。
齐风禾依恋地在?他怀里转几圈,在?依依不舍地松开。
她牵着温王的手,又走至窗前,坐下。
现在?时日还?有些早,天方暗下。天空漆黑,西边却泛着一片红光,这是冬日特有的夜景。
“今夜无星、无月。”
“有雪。”
齐风禾看着漆黑的窗外,言落,温王便接上。
此时无风,但冷气无孔不入,才开窗,屋里的暖意便被逼退,齐风禾不抗寒,才开一会儿,便将其合回去。
“不看了,天冷,睡觉去。”
齐风禾言着离开,站起身,拉着温王手腕往里屋走。路过镜台,瞥见齐风禾方摆的那花瓶。
屋里暖和,那梅上雪,已消融,化作水珠滴落。
温行瞧着牵他往前走的手,问:
“今日那路边雪压腊梅美,还?是吾美?”
“自是君美,它物不及。……
齐风禾从来没?想?过,温王会问出这种问题。
她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昏暗烛光下,那张冰冷面?容也染上的温和?的暖色,又?垂着眸,发丝垂落,半遮半掩,自是美得惊心动魄。
可人面?为何要与花朵比?
她脑中灵光闪过,兀地将目光一移,落于瓶中腊梅上。
腊梅上的雪早已融化,化作水珠,沾在花瓣上。
这模样好似有?些眼熟,齐风禾恍曾见过,她又?盯着水珠几分,又?看温王。
温王发丝上沾了些细小的水珠,是沐浴时,浑身带着热气,走?出来,热气遇冷结成?水珠,便落于温王头上。
好似上山那日,归途中遇雨,雨丝落于温王身上,铺了一层白霜。
忆至此?,齐风禾神海兀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