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斓冬瞧见李戈年脸色愈发苍白,故意恐吓他,“说不准会七窍流血,痛不欲生,变成一滩肉泥。”
“别说了,别说了!”
李戈年浑身颤抖,满头冷汗,颤声道:“你……你想杀我?”
果真是个贪生怕死的。
郁斓冬心底不屑,面带嘲讽,冷声道:“杀你?你还不配。”
李戈年惊恐万状:“郁姑娘!郁小姐!郁姑奶奶!求您大发慈悲,给我解药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你发誓,这桩婚事就此作罢,你不得再上门骚扰郁家,亦不可欺凌良家妇女。”
郁斓冬说得煞有介事,“此蛊毒发作时间不定,看我心情,且解药唯有我手中才有。你若能依我所言,半年后我便将解药予你。但你若心生邪念……”
李戈年急忙发誓:“我发誓,我马上发誓!若有违此言,我李家……”
他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郁斓冬见状,立刻开口道:“若有违此言,你们李家厄运连连、灾祸不断。”
“这……这也太狠毒了!”
李戈年面露不满之色,刚要反抗,身体突然疼了一下,他立刻应道:“发就发!”
只是离去之时,他眼中闪过恶毒的精光,被郁斓冬捕捉到。
两个小家伙看到恶霸被阿姐机智赶跑,心中不免升腾起略带盲目的敬意。
“阿姐好厉害!”
“坏蛋被赶跑了!”
郁斓冬仍然忧心忡忡,这个李戈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有王婆子……
“冬……冬姐儿,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打断了郁斓冬的思绪。
“娘!”
只见郁母歪斜着摊在床榻上,面色灰白。明明才三十五岁,却已满头干枯白发,杂乱地散落在肩头。双眼深陷,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担忧。
放在现代社会正值壮年的年纪,如今却这般憔悴,郁斓冬心里一阵苦涩。
“咳咳……冬姐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嫁给那李家。娘知道,你都是为了咱们郁家,可那李家不是个好相与的。娘的病不碍事的,你莫要为了娘而委屈了自己。娘不能拖累你,我的孩子……咳咳。”
郁母心疼地摸着郁斓冬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李家绝非善类,他们定会回来找麻烦,你们赶紧走。走得远远的,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娘只盼着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哪怕娘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只要你们好好的,娘也就放心了。”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在这样的困境中,母亲依然全心全意地为孩子们着想,这份深沉的母爱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在郁斓冬的心中。
在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瞬间,郁斓冬心里仿佛被什么紧紧揪住,酸涩与肿胀的感觉弥漫开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仿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