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谢承泽缓缓开口,笑意中掺着玩味,“不比某位梁上君子有雅趣,想来密室之中也别有一番风味吧?”
沈渊神色一沉,“你故意的。”
当时银局的守卫们都被特意屏退,朱县令不在县衙,无人掌管银库之事,谢承泽这是故意让朱小彪将他锁在银局里,躲在暗处看他笑话。
谢承泽这时又装起了无辜,眨眨眼又朝他逼近几分,“听不懂沈大人在打什么哑谜,也不知本殿的衣袍现在何处,要是脏了,还烦请沈大人替本殿清洗干净。”
他甚至看见了,自己拿他的衣袍出气。
沈渊只觉一抹躁红的羞耻之感漫上脸庞,十年之争,他鲜少如这般意气用事,竟还被正主抓了正着。
“沈大人?”
谢承泽挑眉,笑意愈发戏谑。
沈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眼前之人笑得这么得意,好似打赢了一仗的小猫,忍不住露出了藏着的小尾巴,在他面前晃荡。
既然如此,他就顺势拽住他的尾巴。
沈渊握住谢承泽的肩膀,一个猛然转身,二人的位置与局势瞬间调转。
将谢承泽困在双臂之中,沈渊俯身靠近他的脸,唇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那不如二殿下给沈某好好解解惑,好端端的一万两,为何又回到了殿下手中。”
纨绔不孝朱小彪,戏精达人朱小彪
谢承泽伸出食指晃了晃,正色道,“沈大人可莫要说笑,本殿的那一万两,可不在本殿手中。”
“你说它们现在会在哪儿呢?”
谢承泽露出苦恼状,好似真的在发愁一般,“益州没有,涿鹿县也没有,承欢殿也没有……哎呀,该不会是在……”
他不甘示弱地朝沈渊的脸逼近,沈渊缓缓眯眸也毫不退让,二人的气息,一时之间似暧昧又似交锋般地搅缠起来。
直到谢承泽不怀好意的声音幽幽响起,“该不会是在……户部吧?”
沈渊眼眸微闪。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渊紧紧盯着谢承泽,头一次,看不透这个死敌的想法。
“沈郎啊沈郎,我不是那恶毒狠辣的二皇子,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仇视。”
谢承泽轻笑道,拍拍他的肩膀,“夜凉了,早点睡吧。”
说完,他像条滑溜的小泥鳅一般,弯腰钻出了沈渊的双臂,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谢承泽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沈渊,绝不是书中的那个才子沈渊。
准确的说,这个沈渊,很可能是重生的权臣沈渊。
只有那个权臣,才会如此仇视“谢承泽”
,初见面便对自己杀意骤现,甚至敢肯定自己会前往涿鹿县的县衙银局,收回当初捐出去的一万银两,特意藏在房梁上目睹这一切。
可,他不是“谢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