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这一走半个月,看来真是把这人给相思惨了。
随海想起随河在自己面前撒泼打滚的模样,没忍住捧着信纸轻轻笑了一声,旁边的几个掌柜还在义愤填膺,乍然听见她笑,都惊得不敢出声了。
“嗯?”
随海注意到他们见鬼似的表情,挥了挥手里的信,“二当家寄来的。”
几个老掌柜们急忙点点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那做这样诡异的表情作甚?”
随海笑笑,将信妥帖收了起来,起身道:“我去把清儿接回来,你们收拾东西去吧,明早一起坐马车回去。”
她吩咐完了,脚步十分轻盈地走出了客栈——眼下这种感觉,如何描述呢,就是家里有人在等着自己的这种安心感,真像一块石头,把她的心压得密密实实的。
等接到了随清,随海同他一起去看了随宴和随师,说了明早回去的事。
随宴正在修剪随师房中的一株花,闻言也没放下剪刀,只是点了点头,“路上多小心,回家后替我照看着些,我大概还要些时日再回去。”
随海到了随师床边,弯腰看着随师,“小师的伤还没好吗?”
随师装病装了许久,眼下应对自如,“刺得有些深,伤口也没缝好,所以应该还要再养养。”
“好。”
随海道:“有大姐照顾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是呀。”
随清也凑了过来,怜惜又心疼地看着随师,“怎的脸色还有些发白?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他这一问,屋子里两个人都静了许久,好久之后,随宴咳了一声,“嗯……兴许吧。我太久没照顾过谁,大概手生了。”
“这还有手生一说?”
随清被随宴逗笑了,笑够了之后擦擦眼角,“好啦,我和二姐先走啦,那个什么商行的当家,我非要去看看是哪路神仙,好言相劝一番。”
随宴偏头看向他,“清儿,眼下你也懂做生意了?”
“哪里懂。”
随清还跟个孩子似的,想起什么就咧嘴笑了起来,“只不过先前,司空敬跟我说了些待人接物的……”
他话又止住,“罢了,不说他了。大姐,我和二姐还要准备些东西,我们就先走了。”
司空敬这一走,应该是给随清留了消息的,不再是之前那般毫无音信。但他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眼前还参与进了家国内战之中,怕是难以安定下来。
说什么知己,光靠短暂的相处岁月和思念维持下去的,可算不得知己。
随宴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零零碎碎嘱咐了几句,目送着他们走了。
出了若水阁,随海只当随清是胡说,准备直接带着他乘马车回去,谁知随清还当了真,非要让她带他去那狗屁商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