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五条悟转向了他:“惠,你的辅助监督之前是说要和妻子一起放产假吧?”
安诺娜和名为惠的少年对上视线,少年拧起眉头:“真的假的……”
“请多指教,惠。”
安诺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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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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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凉月在殡仪馆遇见那个男人,小小的房间,他一个人盘腿坐在里面,面向花束与遗像,两架棺木摆在他的面前。
一缕白烟飘荡在房间里,凉月立刻走了进去,弯身说道:“你好,这里禁烟。”
男人侧头看来,“哦”
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时,长风衣扫过了榻榻米。他徒手掐灭了烟头,发出一丝长叹,凉月从口袋里拿出一直准备好的棒棒糖,递了过去。
对方愣了一下,接过来时吐出一句:“谢了。”
“堂食快结束了。”
凉月提醒:“还有半个小时。”
房间里没有窗户,男人拿出手机,好似这才注意到时间已近正午。不多久,就会有车来,将棺木带走,放入炉中。
“堂食就不用了。”
他转动着棒棒糖,看上去没有撕开的打算:“在这里吃东西会被一直盯着,非常麻烦。”
“被盯着?”
凉月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刚来这里打工不久,已发现不仅是遗族家属们,所有人都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但她还没学会如何停止发问,因为充斥着大量人愿的地方,总是令她好奇。
男人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是和小姐你没关系的事。”
凉月被推到了一面墙之外,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扫了眼摆在最前的遗像,是个中年男子与一个男孩。
看着有些眼熟,记得是……
男人已往外走去,凉月没有开口。
2
葬仪馆的工作在黄昏到来前就结束了,凉月换上常服,骑了自行车往医院赶,探病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结束。
她照常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只花,护士已认识她,同她打了招呼,提醒她抓紧时间。
凉月来到了病房,消毒后走了进去。单人房间里很安静,她最近都来得晚,护工已经走了。凉月将花束放在了床头的无纹白瓷瓶中,坐到了椅子上。
躺在床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约莫七十上下,谁见了都会说能活到现在已不容易。到底何时会醒来,不得而知,但凉月总觉得,祖母不该在这个年纪就倒下。
她坐了一会儿,待黄昏的光线暗下时,护士拉开了门。仅是往里看了一眼,凉月就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拉上窗帘后,她走了出去,护士长站在门口:“淑子女士的情况一直安定。倒是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听说除了神社的事外,你还找了其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