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
阿拓不说还好,一说把诸葛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要去撩,反而因为动作太大把那个本就已经靠近桌案边的碗彻底蹭下了桌。
在刚刚就已经起床了的阿拓一个箭步冲上去,单手接住了那个碗,又眼疾手快地在半空中兜了一圈,把刚刚碗里跟着一起翻出来的液体又大半接了回去。
“你……的……药……”
诸葛承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阿拓刚才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眼睛里闪闪发光。
阿拓低头看了看那大半碗黑乎乎的液体,还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看出来了。”
“等着,我去给你——”
诸葛承这边话还没说完,阿拓那边已经一仰头把整碗的药干下去了,诸葛承于是又用呆呆的语气给这句已经没用了的话收了尾。
“热……一下……”
“原来阿承熬的药也是苦的啊。”
药喝得无比干脆的阿拓这会后知后觉地愁眉苦脸起来。
“药当然是苦的啊。”
诸葛承依旧坐着没动,所以只能抬起头瞪了站着的阿承一眼。
“我还以为你姓诸葛,所以什么都会呢。”
“我会熬药啊,可药本就是苦的啊。”
诸葛承不知怎么的对这类家传本事特别认真,那么聪明的人却没听出阿拓是在开玩笑。
“是是,阿承我说错了,给你买个梅子赔礼?”
“喝药的是你,为什么要我吃梅子?”
“就……我想?”
要是房里有面镜子的话,阿拓就能知道自己现在笑得到底有多开心,就连他嘴里遗留的药这会也像是好味起来了。
果然啊,阿拓心想,他诸葛家果然还是有本事把药熬成甜口的。
药也喝了,玩笑也开了,阿拓才想起来看看刚刚诸葛承那么认真在研究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什么?”
阿拓看着这有点像是张地图。
“那几个胡商给的,说是求我们俩给他们找被劫了的那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