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乖巧“哦”
了声。
越崚非轻轻一咳。
陆源连头都没敢回,直接拔腿一溜烟往里跑了,浑圆的身体奔起来倒是快,片刻功夫没了踪影。
清语吓得愣了愣。也想溜,没敢。只能低着头磨磨唧唧过来,好不容易花费了大把时间蹭到三爷跟前,讷讷地说:“三爷好。”
越崚非沉声问:“想偷我茶喝?想借我的名去摘花?”
清语小心地回头看了眼陆总管离去的方向,拼命摇头,“没、没想。就听听而已,没打算真去。”
她摇头的时候,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连带着发顶那些很短的头发翘起来,跟着一起摆动,毛茸茸颤巍巍的像是即将绽开的小花,看着很好玩。
越崚非抬手,在那几根倔强翘起的头发上轻轻压了压。
非常柔软顺贴的触感。就和她的人一样,柔软,细致,丝毫都没有攻击性,极其温和,却也倔强。
越崚非轻声说:“你可以想,也可以打算。三爷准了,那些茶你随便喝,管够。至于花,去摘就是。”
清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抬头,脑袋撞到他还没收回的大手上,“啊?”
“往后你在这里,大可以放松些,不必太过拘谨。”
越崚非说着,声音更是放缓了些,又压低了些,“简清语,你是简衡的女儿,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必须是她喜欢的
入夜。
越崚非不放心简家仅剩的这根独苗,安排她住在了距离他卧房不太远的厢房内。因准备仓促,屋里还没添置东西,只把床收拾出来铺上崭新被褥,一应家具擦得干干净净,搭眼去看甚至亮到有反光。
越崚非很不满意,见小丫头在屋里高兴地绕圈看着,说:“明日我让人给你买些好看的被褥过来,再置办些好看的家具。”
现在屋里的东西都是他惯常用的黑灰蓝这般深沉色调的。
她一个小姑娘家,这般着实不合适。
按理说最好再给她安排些丫鬟婆子伺候,可他不喜逸昶堂里有女的,这个想法在唇齿间绕了一圈,又暗自否决。
等明日再想想看如何办。
清语忙婉拒,她觉得这已经很够了,“不用不用。我一个人住这屋已足够奢侈,三爷不必再多费心。”
这些家具都是崭新的黑漆家具,雕工精致漆色鲜亮,旁人屋里能添一两件都要高兴半日了,她有一屋子的可用。
再者被褥都是极好的料子,绣的缠枝纹针脚繁密细致,侧着看有金光隐现,分明是有金线藏在其中,显然不是寻常绣娘能做出的,很可能来自宫中。
这些都是三爷的东西,她便是在家中时也没见过这般的好物,当真是已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