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毒丈夫能在她生产之时与别的女人欢好,这个傻儿子遗传了他的毒,但没有他的精。
傻成那个样子。
滑倒?说出去谁信?
“李家的人马上就要来,昨日情况紧急把他们都忽悠过去了,他们回去之后未尝不会细想此事,若今日你露出马脚来,便是我也不好替你擦屁股。”
南康侯夫人冷冷地说,瞪了蔡奎一眼,坐在檀木椅上。
常年念佛茹素,南康侯夫人早已习惯将“阿弥陀佛”
挂在嘴边,双手合十往天的方向举了举,念道:“保佑我儿平安度过此劫。”
听到母亲都这么说了,蔡奎瞬间有了底气。
是啊,他是南康侯夫人唯一的儿子,若他出了事,爵位可是三弟的,南康侯夫人会让一个妾生的儿子继承爵位吗?当然是得保住他这个唯一的嫡长子。
他不让澜舒生下孩子,也是怕澜舒的孩子是男儿,这就成了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孙。
要是他的儿子遗传了李家的优良天赋,读书习武样样都行,他这个不成调的父亲就会被比下去。
到那时,他的母亲就不会这么包庇他了,他也可以悄无声息地死掉,给儿子腾位置。
蔡奎的眼神凶狠了些,看着母亲一脸诚恳地祈祷,心中不为所动。
而那个让他死掉的人,除了父亲南康侯,还会有母亲南康侯夫人。
“母亲放心,儿子省得,知道怎么应付李家。”
蔡奎很快变了眼神,沉稳了不少。
南康侯夫人不停抚摸心房,仍是惊魂未定。
“下回做这种事,记得同我商量,不要一个人冒冒失失的没个章程,让我为你操碎了心。”
南康侯夫人语气尽是责怪。
蔡奎点头应是。
…
…
澜舒艰难地睁开眼,入目即见母亲杨夫人、祖母罗老夫人以及三位婶婶。
她下意识望向她们身后,二姐澜清、四妹澜意、五妹澜诚还有六妹澜心都来了。
澜舒顿时热泪盈眶,抽泣不止。
最亲近的人就在身边,她忽感一肚子的委屈,眼泪就此忍不住了,像泉水一样不断涌出来。
杨夫人心疼地上前,不让澜舒的婢女扶桑搀扶澜舒,自己为澜舒垫高了枕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用手轻抚她的额头,温声说:“澜舒啊,母亲和祖母她们都在这里陪你,不哭啊,我的澜舒最坚强了。”
罗老夫人也顺势坐上了床榻边,其余人也各自坐回位置上。
罗老夫人道:“三丫头,以后要格外小心。”
话点到为止,至于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就看听的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