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新年快乐。”
“陆珩,你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鸢,本就是天上飞行迅猛……
陆珩周身的气氛变得凝重,他没有说话,沈婉鸢已然察觉到了陆珩的不悦。
陆珩的双臂把她缓缓放下,什么都没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径直地走了出去。
此时,屋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分外刺,空气如同一张巨大的帷幕压在了沈婉鸢的身上。
此时,寂静的氛围如同潮水瞬间把她吞噬。
沈婉鸢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她看着在摇篮中汗酣睡的孩子,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
刹那间的寂静如同潮水瞬间把她吞噬,她感受着空洞的心脏无依无靠的跳动着,慌张焦虑的情绪瞬间涌入心尖。
她手指颤抖地从怀中掏出白术给她的丹药,也不知吞下了几颗,她倚靠在软榻上,紧闭双眼尝试着让情绪稳定。
吱呀一声,房门又响了。
沈婉鸢不想睁开双眼,也不愿同任何人交涉,她急切地想要逃离这个让她身心不悦的地方。
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坐在她的面前,每日泡脚所需滋补草药的味道窜进她的鼻尖。
沈婉鸢的心平静了许多,她想:“大抵是平玉。”
自从她生子之后,白术便把她衣食住行每一处都精养细养,就连梳洗的水都是熬煮过草药的温补药剂。
不仅修复着她生子的损伤,而且对心病的治疗也甚好。
她轻舒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平玉,王爷走了吗?”
过了许久,“平玉”
都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帮她脱去鞋袜,温柔地让她踩进热水中。
沈婉鸢感受着脚底的舒缓,却察觉一向喜爱同她讲话的平玉,今日有些一样,竟然分外的安静。
她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却使得她瞳孔一缩,双脚下意识从木桶中抽回,却被那人修长的大手攥着脚踝,又塞进了木桶中的热水中。
此时,陆珩身着四爪金蟒玄色长袍,头戴镶白玉银冠,修长的身体却缩在软榻前的小凳上,他卷起衣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按压这她的双脚。
沈婉鸢心尖猛然一颤,她看着陆珩低头垂眸的样子,她好像又看到了当初她爱他的样子。
沈婉鸢看着躺在摇篮中乖巧的孩子,又看着面前的陆珩。
她感受着心脏不正常的跳动,再次垂眸问道:“陆珩,你方才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