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千辰的侄子,丁鸣谦活了。
怔忪间,手腕被戴上一块手表。
女人歉疚说:“鸣谦不小心摔坏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特地给你选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赔罪,你看还喜欢吗?”
苏千辰炙热的体温透过皮肤,令谢宴铭毛骨悚然。
他猛地挣脱退后一大步,语速极快拒绝:“不用了。”
躲瘟神般,他白着脸取下那块手表扔回去。
他实在忘不了上一世临死之前,那种冰冷绝望的痛。
苏千辰终于察觉谢宴铭的异样,目露担忧:“怎么脸色不好,是还生气鸣谦摔坏了你的手表吗?”
“他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和他计较,让一让他。”
她越解释,谢宴铭的脸色越难看。
又是让,这话他上辈子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粮票换的肉,要让给丁鸣谦。
逢年过节发礼品,让给丁鸣谦。
得了荣誉奖章,让给丁鸣谦。
最后他连命,都让给了丁鸣谦……
临死前的冷痛又袭来,谢宴铭握着桌子,强撑着镇定,笑着错开话题。
“我真没生气,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带丁鸣谦去供销社吗?快去吧,他应该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