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奇怪,相柳为什么这么大触动,他这个经历故事的人都还好。
“没什么。”
相柳闭眼,淡淡地说。
相柳神色不明,看不出表情,只没有波澜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就和那条蛇一样……”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
“这话是你自己解读的,我没说。”
小六笑笑。
小六继续说:“我不觉得你有多危险,你起码讲道理守军纪,我以前遇见的那些危险可是不讲理的,我并不憎恨过去的那些苦难,也不憎恨那些危险,又何必恨你?很多事大家不过是立场不同,有什么好介怀。”
相柳沉默半晌,问:“你今天来让我做的正事是什么?”
“东槐街上的娼妓馆,串子想娶那里面的一个姑娘。”
“你想求我帮你放人?”
相柳挑眉,他没想到是这种小事。
“娼妓的名字。”
“桑甜儿。”
“这就是你的正事?”
相柳讥笑道。
“串子的亲事很重要。”
小六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
相柳突然问小六:“你之前就没怀疑过那个馆子是我们的,是我刁难着你故意不放人?”
小六叹气,果然这家伙总是试图证明一下我并不相信他。
小六坦白地说:“我知道两个人可能会刁难我,其中就有你,可你若是要和我算账,大可以和我本人算,你不会真的拿着串子麻子开刀,那不是你的风格,所以我知道不是你押着人不放。”
“另一个人是谁?”
相柳淡淡地问。
“我得罪过不少人,这就别问了。”
小六无奈摊手。
相柳倒也没继续问,他心情好像还不错,将小六送回清水镇才离开。
情窦初开
第二日下午,老木收拾整齐了,去东槐街赎人,老鸨竟然接受了老木的价格,条件是小六开给她们一个避孕的药草方子。老木喜出望外,一口答应了。
串子看到桑甜儿时,不敢相信地盯着她,慢慢地,鼻子发酸,眼眶发湿。他低着头,拿起个藤箱,粗声粗气地说:“我去嫂子那里先给你借两套衣服。”
小六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对老木吩咐,“去买点好菜,晚上庆祝一下。”
老木提着菜筐子,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小六的脸冷了下来,看着桑甜儿,说:“你是谁的人?”
桑甜儿感觉到一种危险,给小六跪下,苦笑说:“三个月前,一个男人找到我,许我重金,让我勾引串子。我在娼妓馆里没什么地位,所以我答应了。只是没想到串子说要娶我,更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来赎我,妈妈却故意抬高价格想黄了我的好事。今天早上,却有人让妈妈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