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男人:「???」
紅髮男人:「什麼?他不是數據?」
「……」
眼鏡男人更無語了,他轉頭問最後一名同伴,也就是簿和:「老大,你沒什麼想說的?」
「除了嘲笑,我想不到可以對他說的話。」簿和冷冷開口,他頭也沒抬,面前的半透明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紅點,一點一點往這裡靠近。
「出來了!我們這次要抓嗎!」紅髮男人已經習慣了同伴們的奚落,連短暫的低落都沒有,看見屏幕上的紅點立刻恢復活力,「這個好像是最難抓的一個,我們蹲了幾天才看見。」
不止這個,其實本次副本里的三個都很難抓,一個旨在第一天的晚宴上見了一面,一個乾脆臉面都見不到,根本找不到人,最後一個就是屏幕上冒出的紅點。
「現在不適合。」簿和冷冷地潑了一盆冷水,「這次的副本有點特殊。」
「我們不適合抓,最好是能和他聯繫上,讓他輔助。」眼鏡男補上了簿和未說完的話。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只有紅髮男人什麼都不知道,一臉茫然地看著身邊同伴,他的胳臂肘推了一下眼鏡男,「給我說說。」
眼鏡男已經習慣了,拿下眼鏡擦了擦上面的浮灰:「就是你一直念叨的那個小美人,他很關鍵。」
被三人組不停念叨的黎言言打了個噴嚏,猛地從睡夢中醒來。
他凍得牙齒打顫,似乎不是躺在柔軟的被窩裡,而是身處地下深處的冰窖,這裡沒有光,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寒冷。
黎言言睡蒙了,剛醒來還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還以為真被人偷偷挪去了冰庫,躺了半天才緩過來。
好冷啊……
黎言言被凍得說不了話,儘可能把自己蜷縮起來,試圖尋找被窩裡一絲絲熱意。
但是沒用,寒冷似乎是從他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的,不管怎麼努力,都感受不到除了寒冷以外的東西。
再厚的被子,再高的溫度,也抵禦不了這種寒冷。
黎言言凍得腦袋都遲鈍了,開始回想之前之前幾次莫名其妙的寒冷,好像都沒什麼異常,上次……上次好像看到了一隻人魚。
人魚……?
他緩慢地從床上爬起來,渾身打著顫,關節像是生鏽已久的機器,做一個動作都困難不已。
黎言言感覺自己要被凍碎了。
他費勁地挪到窗戶邊上,扯開窗簾,果然在海平面上看到了那一線璀璨的銀亮魚尾。
上午看到的人魚就在窗外。
比起樓上的甲板層,這一層更接近海平面,黎言言也能將人魚看得更清楚,他在心裡默默想:「你在不開心嗎?」
人魚能聽到他在心裡的話。
緊接著,一道陌生的聲音磕磕絆絆地在黎言言腦海內響起,非常好聽:「你,說過,給我,唱歌。」
「我沒有忘記,只是事情很多,還差點去最高層住。」黎言言解釋說。
他身上的寒冷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