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时刻,皇帝的逆反心理也很强。
别人都不服谢润,他就偏要宠谢润。
别人看不上她,他就偏要抬举起她。
更重要的是,谢润也争气,不但替他生下个健康的皇子,很快又要为他诞下第二个孩子。
偶尔皇帝自己都会生出一种,谢润这样好,合该被受宠的感觉。
皇后病重,后宫各处都不平静,各宫心思如潮涌动。
皇帝难得清闲,索性就趁机在谢润这偷了个懒,带着陶陶玩闹了一下午。
谢润也不知道符纸事情碰到皇帝哪根弦了,接下来几天皇帝日日都宿在昭和宫。
她身子不便,皇帝也没说非要做那事。
日日沐浴后就安寝,只偶尔和她闲聊两句。
两人情绪平和的都有些不正常,好像已经越过青年期直接步入中年夫妻的相处模式。。
皇帝日日宿在昭和宫,倒是把刚入宫的新人给急得不行。
她们也是慢慢反应过来。
皇后要是没了,她们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侍寝。
虽然没有规矩规定皇帝要给皇后守孝,但只看皇帝对皇后的爱重以及在外的名声,就知道他做不出妻子刚死就四处临幸的事情。
她们本来就没伺候皇帝几次,新人时期都没宠,等以后还有新人进来熬成了老人,半辈子的指望都没了。
性子稳重的,如白宝林和孔美人,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自个宫里。
性子不稳重,如明宝林,已经悄悄使了银子给太医,让给配些猛药让自个身上的伤早点好,以便她能在皇后没了前去邀宠。
更有犹豫不定的,如薛才人和苗采女,都已经去御花园逛了好些次,盼着偶遇皇帝一回。
谢润偶尔听宫人来回禀消息,只觉得颇有意思。
这般争宠,可比王府里万般害人手段有意思的多。
一晃五日过去,慎嫔实在忍不住,悄悄来找了谢润。
“谢姐姐,有人咒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为这点小事闹腾,不值当。”
慎嫔忍不住道:“谢姐姐愿意忍下这口气,我却忍不了!”
“背后之人心思这般深,险些嫁祸到我身上,到时候怕要害我一条命,我不肯与她善罢甘休!”
“这几日我睡觉时都在做噩梦,梦见我遭人嫁祸,满身是嘴也辩不清白,还遭了大狱。”
慎嫔越说越气愤,难得正经的皱着眉头。
“不查出是谁背后搞鬼,我胸口这口气出不来!”
谢润摇着扇子,十分随意:“你若要查,本宫让人配合你查,也是一样。”
怀孕后期,谢润越来越怕热。
这会七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凉,可她在屋子里坐了会,就有些热。
慎嫔连连点头:“我若有了消息,定第一时间告诉姐姐。”
谢润摇扇子的手一顿,“你特意来找本宫,就是为了这事?”
以为皇帝在谢润这留宿的日子,慎嫔是万万不会上门的。
一来怕招人嫌,二来是怕惹皇帝眼。
这次冒着风险来找谢润,只为说这两句话,有些不对劲。
慎嫔纠结半天,才道:“谢姐姐也知道我耳报神灵,宫里宫外的小道消息偶尔能听到些。”
“今个早起忽然知道一则消息,听了后心里焦躁,想了半天,只能来找谢姐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