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弄得如此狼狈,可吴婶并没有直接问出口,她猜测自家小姐跟状元郎是不是吵了架?
沈清玥听到父母兄长都不在家,也没有急着解释,只对吴婶说道。
“很多事情说来话长,等爹娘回来了我再跟他们细说。吴婶,你去帮我烧开水,我要沐浴更衣。”
送走了吴婶,她正好趁着独自一人去把老槐树下的布偶挖出来。
吴婶看着她满眼心疼也没有多问动作利落地去生火烧水。
沈清玥直接走到后院,直奔东南角的老槐树,按照前世的记忆,她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铁锨。
很快,她便在树下挖到了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人。
小人偶看上去是个女子造型。
背后写着长公主的名讳和生辰八字,胸前扎了一排绣花针。
此刻跟上一世的情形并无二致,沈清玥已经来不及愤怒,她直接把木头盒子和布偶都抱回自己房间。
她点了火盆,把木偶丢进去,看着那些东西在眼前化为灰烬,她这才打开床头柜上方的箱子,从里面捧出了几卷经文。
父亲一生为官清廉。
京城的物价又高,她一直会抄书补贴家用。这几卷经文都是她提前抄好的。
她从中挑出一卷,确认上面的内容无误,便又重新放回了同样的木盒中,然后把木盒原封不动地埋在老槐树下。
盖好土之后沈清玥不敢有片刻停留,用扫帚扫了院子里的积雪,伪装成从没有人动过的模样。
没过多久吴婶儿便提着热水走了进来,看到额头上满是汗水的小姐正在打扫院子,她有些震惊。
“哎哟,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赶快把扫帚放下。”
他们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粗活?
沈清玥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笑了笑。
“没关系,吴婶,我在那等着也是等着实在是冷,索性动一动身上也能暖和一些,你快把洗澡水给我调好。”
“她对吴婶倒是完全信任,只不过事关家里全族的性命,她从来不敢假手于旁人。”
做好这一切之后沈清玥才觉得疲惫,她的腿好像已经不听使唤,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吴婶直接跑过来扶住了她。
母亲秦氏也正巧在这个时候归家,看到满身脏污的女儿,吓得魂飞魄散。
她手里的包袱险些丢出去,还好是沈清玥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眼看着身形单薄的母亲,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愧疚和自责压都压不住,沈清玥哭得梨花带雨,她把满是布头的包袱放在一旁,拉着母亲的手。
“娘,咱们以后不再做这些。”
“为什么,娘给你丢人了?是不是那娘以后出去乔装打扮一番?不做这些咱们家花销不够。乖女儿,你快别哭,我心疼。”
秦氏给女儿抹去泪水,最后母女两人抱在一块哭的伤怀,秋香在一旁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询问吴婶。
“娘,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吴婶也不知道其中缘由,想到刚刚沈清玥回来的时候有些狼狈的模样,她觉得自家小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只不过不好多言,她也跟着在一旁抹眼泪。
秋香一个头两个大,算了,既然大家都哭,那她也跟着一起哭,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