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
铁石心肠的人八风不动。
“十三天。”
水图南放软声音,过来拉于霁尘的手。
“六天。”
这王八吃秤砣了。
“……”
再谈下去恐怕明天就得“交作业”
了,水图南及时止损:“十天就十天,不过你得鼓励鼓励我。”
于霁尘点头:“想怎么鼓励?”
水图南胆子好大:“别抱灯了,抱抱我吧。”
一本正经的于霁尘,唰地红了脸:“有人在驾车呢,别闹,回去再说。”
“那你可不可以……”
水图南刚兴致勃勃地开口,肚子里传来一阵十分响亮的:“咕噜~咕噜~咕噜!”
两人同时愣住,车厢里有片刻针落可闻的寂静,旋即爆发出于霁尘丧心病狂的笑声:“可以可以,可以路上找个饭铺吃饭!”
“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水图南羞得两手齐上来捂她的嘴,软绵绵的调子听不出是在生气还是在撒娇,“不准再笑了,难道不该是心疼我没吃饭吗?于霁尘,再笑就没良心了哦!”
于霁尘不笑了,于霁尘又笑得更夸张了,说实话么,她可以硬桥硬马斩关夺隘,但实在遭不住这样软若无骨的撒娇。
人么,总是要有个软肋在的。
十日,水图南焦头烂额蓬头垢面地忙碌整整十日。
第十一日晚饭后,她出现在书房。
身着件浅色对襟衫,用根小楷笔当簪,将如瀑青丝簪在脑后,完全露出清瘦些许的脸,眼睛亮晶晶看着人时,已然没了初相识时毫无锋芒的单纯,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动声色的狡黠。
足见得她学习能力之强。
“不要着急,等我慢慢看。”
于霁尘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厚厚一摞的,纸张扎成的分析书。
“我不急,你慢慢看。”
书桌对面,水图南盯着于霁尘翻页的手,嘴上如此应着,心里却忐忑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