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头痛病犯了,而且似乎有些严重,幸亏有云裳,不然,他能不能挺过这疼痛也是两说。
也因为这头痛病,直接让季沫连续多日卧在穆平莎家里养病,可以说,从某种角度上,他与外界断了联系。
季沫的消失,引起第一个警觉的,却是伍元庆。
伍元庆猜测,季沫是不是在搞什么大动作?毕竟,当时关于省主席人选的呼声,第一高就是季沫,其次才是季伟业,而他伍元庆,却是金陵空降过来的。不单单是这一点,还有,季沫的身后,似乎有姜先生,还有顾四姐,更更重要的,季沫还有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独立师,这独立师近四万人。
当他的儿子伍自成从金陵来到这江北省,他最关心的自然是金陵对江北省的看法,所以,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直接询问儿子:“金陵有没有什么新闻?”
“新闻?”
伍自成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究竟是什么意思,“金陵缺新闻吗!天天都有新闻,你想听哪方面的?”
“当然是关于江北省的。”
伍元庆对伍自成的表现有那么一些遗憾,“你知道吗?季沫这段时间不见了。”
“季沫不见了?”
伍自成突然高兴起来,“不见了,那多好。我倒希望他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伍元庆看看这个儿子,叹一口气,“我也希望他一辈别再出现,可是,我们关心的是这个吗?”
伍自成现他老子伍元庆的脸上挂着愠色,连忙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你从金陵来,金陵有没有关于季沫的传闻?比如,季沫去了金陵,见了姜先生,等等,这方面的消息。”
伍元庆看向儿子,心里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悲观与失望。
“他去了又怎样?”
伍自成说了一半,就突然压低声音,对着他老子伍元庆耳语了一阵。
“真得吗?”
伍元庆听完儿子的话,确认性地问道。
“那还有假,我就是来打前站的。”
伍自成为此觉得十分自豪。
“这也是一尊大神。”
伍元庆自言自语道,“既然她来了,我们也马虎不得。”
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得意。
对于伍元庆和伍自成来说,他们一个紧紧跟随姜公子,一个呢,步伐追随着顾四姐。两个人这样做,就相当于一个家庭把他们的赌资分成两份赌押。他们相信,非彼即此,总会有一个押得满堂彩。
父子两人开始谋划如何在江北省招待好贵客。
晚上躺在床上,伍元庆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很清楚对方来江北省的目的,那是冲着江北省的资源来的。谁能拥有江北省的资源,谁就可以富可敌国。
一块大肥肉,招来一群狼。
伍元庆也是这群狼里的一头,而且也是一只凶狼。
可是,在面对利益的时候,伍元庆很清楚,别看他在江北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一旦让上边不满意了,随时都会跌入谷底。而且,抛开上边不说,这江北省本地的强势家族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走这块肉,他们势必也会有所作为。别得还好说,尤其是季家,无论是在财富方面,还是在权力方面,打个喷嚏那都足以撼动江北省。
伍元庆想到这里,头脑变得愈清醒:这个季沫,决不会这样无缘无故消失的!极有可能去金陵运作关系了。
伍元庆夜里竟然做了恶梦,梦见自己被季沫抓了起来,然而却又不直接处死他,而是用酷刑慢慢地折磨他,以至于他在梦里大喊大叫地把自己惊醒过来。
翌日起床后,伍元庆左思右想之后,决定亲自去一趟金陵市,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踏实一些。
季沫的消失,随之伍元庆也没露面,这不仅在江北省行政圈给了大家臆想的佐料,而且,也给一些商圈大佬嗅到了某些味道,连精英阶层也感受到了某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叶止止也从表哥袁崇那里听到关于季沫、伍元庆的一些传闻。
末了,袁崇故作高深地说:“我和季沫作为好兄弟,自然是挺他的。可是,不是我想挺他就能挺得起他。他成名太早,遇到坎坷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