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止止看着霜儿。
“当年你俩一起出去的,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而且,我感觉,少爷好像不认识你似的!”
霜儿无比疑惑,“否则,他怎么会让我来呢?他自己应该来的呀!”
“也许,他真得记不起曾经有一个我了!”
叶止止感叹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
霜儿更显得困惑,“不过说真得,少爷这次回来后,变化真得特别大。”
“是吗?”
叶止止变相地鼓励霜儿说下去。
“怎么说呢?”
霜儿思考了一下,“以前吧,觉得他就像一块绸缎,现在,就像一个羊皮褂子。”
叶止止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打的比方可能不对。”
霜儿补充道:“总之,现在看他,隐隐中觉得他就像那别人口中所说的小军阀。”
霜儿觉得自己说过头了,连忙又纠正,“我的意思是——。”
可是她实在想不到什么词来表述。
“我懂,你是想说,你的季少爷,以前心思细腻;现在呢,做起事来,杀伐果断,少了以前那种似水柔情。”
叶止止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
霜儿笑着说,“真不知道为他高兴呢?还是担忧呢?”
“他是打过仗的人。”
叶止止说,“战场上的片刻犹豫,就等于给了敌人杀死自己的机会。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那都是了不起的人。”
“当年,少爷怎么会跑去参军呢!”
“我想,当一个民族面对挑衅的时候,每一个有血性、有担当的男儿也许都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
叶止止的思绪瞬间回到了那个飘逝的年代,“当年,我也参了军。”
“可是后来,他却一个人回来了?”
叶止止的耳朵里传来轰炸机的轰鸣声,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她隐入到时间的荒流中。
“随着局势地变化,季沫认为只有投笔从戎才是一个男儿的最好选择。”
叶止止一想起那激荡的岁月,仿佛她和季沫又回到了形影不离的时代,“他从燕北大学跳到讲武堂,我呢?一边继续上大学,一边参加医务救助培训班。”
霜儿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后来呢?你们一起上了战场?”
“是呀!”
叶止止说:“局势很紧张,大战一触即。可是大家又抱着侥幸,认为它不会突然地生。可是,许多事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叶止止望了望窗外,她依稀还能看见那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