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时颜这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没人伺候萧砚珩穿衣。
因为当着她,宋闻总不能进来,而萧砚珩身边似乎没有伺候的丫鬟。
好在萧砚珩并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自行穿戴好了那身暗红色绣金常服。
只是系腰带的时候,他胳膊似是有些不太顺畅。
岑时颜这时才想起来萧砚珩胳膊上有伤,这几日太忙,她竟把这个忘了。
然后吩咐紫鸢:“去伺候三爷。”
紫鸢刚要过去,就听萧砚珩淡声道:“不必,我不习惯旁人伺候。”
说这话时,萧砚珩好似还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暗示她亲自过去。
褚嬷嬷教过,服侍自己的夫君穿衣也是分内之事。
既然嫁了他,也说过会当一个合格的夫人,岑时颜只是稍稍犹豫了下,便走了过去。
“那我来?”
她试探性地问。
早上刚起床,她未施粉黛,不似昨日那般美艳,肌肤却依旧白嫩得吹弹可破,一张小脸真诚中带着几分妩媚,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萧砚珩垂眸看她一眼,将手里镶金腰带递给他。
她不知想到什么,脸倏地红了,拿着腰带看了片刻,才伸手从他腰间绕过去。
她比他低了一个头,未梳发髻的头顶就在他下巴尖底下蹭过,惹得他心头有些发痒。
显然没伺候过人,她折腾半天只将腰带松松垮垮地绕在他身上,怎么也系不紧。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岑时颜一时有些着急,然后就察觉到一只手按住她手腕。
头顶传来的声音格外温和:“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岑时颜忙松了手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