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提着箱笼,“好,孩儿回屋歇歇脚,晚点过来陪您老四下走走,陪您老说说话。”
吕氏又问,“刚才既然和媳妇在一起,如何没有一起过来,在老身这里住上一夜?娘们骨肉亲热一回。”
“她痛经,肚子疼得厉害,不好出远门。”
褚砚言道,“中午陪她在饭庄吃了饭,便送她回家休息了。”
吕氏颔首,“只怕是宫寒呢。你可得照顾好她。这肯与你同甘共苦的女人可不多了。"
褚砚不言。
吕氏问,"
怎么有心事的样子?和小娘子拌嘴了?"
“嗯,答应她件事,这几天在收集证据,一时没去办。她闹情绪。”
褚砚低声道。
“梦儿是个好孩子。你在冷宫受苦,不多亏了梦儿的体己活命呢。你该让着她些。”
吕氏劝道。
褚砚听见邱梦的名字,猛地清醒二分,原来吕氏问的是邱梦,不是姜锦婳,他念起自己方才在马车上对姜锦婳那种急切的样子,又念及邱梦这七年对自己的恩情,如今在家中独守空房等他归家,不由自责起来。
吕氏言道:“哎,你娘也过世六年多了。你那时在冷宫不得出来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啊,皇上他也不去为你娘裹尸,她在中宫那个雨夜走的凄凉,老身把她埋在她最爱的月季花园里。我可怜的砚儿,可要抓出陷害你的人,叫你母亲泉下有知呢。”
褚砚沉声道:“孩儿晓得的。如今孩儿出来了,每日里在暗中追查的。嬷嬷放心。”
吕氏颔首,“去吧,去歇歇脚。”
褚砚回到卧房,打算换下身上衣物,小婢女过来说,“爷,嬷嬷遣奴婢帮您更衣。嬷嬷说若爷午间困觉需要身边有个人,婢子便服侍您。”
褚砚回身见小婢女粉腮玉面立在门处,明白她是什么深意,他和姜锦婳几次都没能释放,的确满身邪火,神色一凝,便朝那婢子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