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呈上了一沓信封,每一封展开的信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我不识字,却看见父亲惨白的脸上冒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怎么会。。。。。。”
父亲呢喃着,“这些信,我分明。。。。。。”
他说着,满是血丝的眼眸突然看向我。
他有些不可置信。
“是你。。。。。。!”
我没说话,只是有些害怕的往肖景洛的怀里缩了缩。
父亲从没关注过我,他只知道我摔坏了脑子,却不知,我只是愚钝了些,从不傻。
我见过贤王多次来将军府,也见过父亲将信封藏在书房的暗格里,更听见他们不避着我,商量着如何害死新帝,辅佐现皇后之子的贤王登基。
这些,我都在心里一一记着。
那晚吐血后,我听见肖景洛跪在床边,一遍遍的求我不要睡。
他握着我的手的力道,像极了阿娘。
阿娘疼我爱我,我想,肖景洛应当也是。
于是,在我醒来后,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肖景洛。
肖景洛很聪明,比父亲嫡母和贤王都要聪明,今日这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只是些书信罢了,是真是假尚不可知!”
父亲一口咬定这些书信是假的。
“苏家乃是三代为将的忠臣,孤自然不会平白冤枉了你去,自然会派人调查。”
“只是今日,令女谋害贤王之事为实。”
“来人,将这几人关入大牢,待孤查清了再发落。”
几个官兵应声走过来,摘下了父亲的官帽,把连同长姐在内的三人都拖了下去。
在路过我的时候,父亲突然挣扎着跪在我面前。
他哭着磕头。
“钰儿,放我一条生路,你便能再见到你阿娘!”
我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