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兴!我可不愿意做什么特例,被人在背后议论。”
“错过婚姻实乃意外,并非本王故意薄待于你,此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但这会子夜已深,春宵本就苦短,如今又被耽误了几个时辰,很快天就亮了,那些事明日再处置,眼下我们可该办正事---先行圆房。”
一听说要圆房,蓝茵赶忙打岔,“才刚不是说要饮合卺酒吗?酒还没喝呢!”
她在乎礼节,那么萧容庆理当给她一个完整的婚仪,随后他松开了蓝茵,起身下榻行至桌边,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白日里拜天地时念的可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你的名字。再者说,饮过合卺酒才算是真夫妻,这杯酒,本王只会与你共饮。”
已经走到这一步,蓝茵不可能再反悔,眼下她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迟疑片刻,最终蓝茵还是接过了那杯酒,顺势仰头饮尽杯中酒。
看她喝得那么快,萧容庆忍不住提醒道:“倒也不必一口饮尽,意思意思即可。”
蓝茵将酒盏口下置,意在表示她已经干了,“合卺酒是要喝完的,喝完代表两个人能走一辈子,若是只喝一半,那这婚事便不能长久,指不定中途就散了。此乃我们尧国的规矩,你们启国没有这样的规矩吗?”
有吗?萧容庆还真没有听说过,但就因为她这句话,最终他还是干了那杯酒,
“繁琐的婚仪,办一次就已经劳心伤身,本王可不愿再办第二回。”
饮罢合卺酒,萧容庆才突然想起来,“今儿个你被人带走,一直关在密室之中,怕是没吃东西吧?这会子空腹饮酒,可有觉得胃不适?”
实则萧淮南给她拿了食物,但她当时正在气头上,一心只想逃离,根本没心思用膳,“能回来就阿弥陀佛了,饿两顿倒也无妨,才刚沐浴之际,她们已经给我拿了糕点,我用了些,这会子倒也不饿,只是有些渴。”
于是蓝茵又提起茶壶,兀自给自个儿倒了杯水,好歹压一压胃里的酒气。
想起一事,萧容庆又沉声问了句,“那密室的桌上放着的是什么药?”
她总不能说那是让人失忆的药吧?想挑拨两国关系的人,没必要给她下失忆的药,一旦道出事实,萧容庆那般心思缜密之人,必然会怀疑,思前想后,蓝茵只能装傻,
“不晓得,黑衣人正要给我喂药,你们就进来了。他为了逃命,慌不择路,也没说那到底是什么药。”
提及此事,蓝茵并未与他对视,她一直低垂着眼睛,黛眉微蹙,说话时的情绪尚算平稳,但直觉告诉他,她似乎有所隐瞒。
然而目前他没有证据,也就没再追问,“还好及时赶到,没让你受伤。一旦你出了什么意外,本王无法与你皇兄交代。”
实则蓝茵也想过,一旦自己遭难,会是什么局面,两国必然会起争端,大闹一场,但最终应该会被平息,
“王爷您巧言善辩,肯定能化解纷争,即便我没了,尧国应该还会再送一个公主过来,你们照样可以联姻结盟。”
萧容庆长眉微挑,冷哼中溢出一丝嗤笑,“你不会以为,尧国随便送个公主过来,本王都愿意联姻吧?”
蓝茵星眸轻眨,微卷的丝慵懒的落在耳侧,俏丽的容颜上写满了好奇,“不然呢?难道这不是你原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