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文用手挡在嘴边,更加小声道:“你的婚约呀……你难道不害怕?”
我还真的不怕。
但乔珍珍没那么说,她问:“最近有很多关于世子的传言吗?”
“有一些吧……”
乔珍珍点点头,“我明白了。”
张清文急道:“你明白什么了就明白了。”
乔珍珍笑了笑,抬了下巴指向走进教室的白胡子夫子,“夫子来了。”
张清文赶紧坐回自己的座位,就在乔珍珍左手边。
第一节课是画。
老夫子在讲台前坐下,说今日大家画一副荷花图。而后见他从带的包中拿出一本书,自己看了起来。
态度极其敷衍。
正合她意。
乔珍珍从书包里拿出整套笔墨纸砚。
认真的铺开宣纸,挽袖加水研磨濡笔。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卡在了下笔上。
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这时一个被揉紧的小纸团,从左边飞来,咕噜咕噜滚到离毛笔尖不到两公分的地方。
乔珍珍侧头撇了一眼张清文。
张清文挤眉弄眼,示意她快打开。
乔珍珍搁下笔,打开纸团。
“还是想办法让你爹解除婚约吧。”
乔珍珍看完,拿起笔,把纸条整个涂成黑色。
然后对张清文用口型说:“别、打、扰、我。”
张清文先是愣了下,而后涨红了脸。
在乔珍珍转过头去时,狠狠白了她一眼。
坐在乔珍珍身后的女孩,突然站起来说,“周夫子,她们在传纸条。”
乔珍珍朝天翻了个白眼。
白胡子的周夫子,从书中抬头,“哦?写的什么……拿来老夫瞧瞧。”
乔珍珍坦坦荡荡的起身。
把涂成一团黑的小纸条,双手放在周夫子面前。
周夫子拿起纸条,长满褶子的脸皱的更紧,伸长着手臂,又凑近看,“这写的什么?”
乔珍珍乖巧道:“我也不知道,张同学丢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
她才懒得为张清文找借口。
周夫子看向张清文,“你来说说。”
张清文磨磨蹭蹭的起身,“我……我就是觉得好玩……”
周夫子皱了皱眉,搁下纸条,“画画好了?”